可以先回去。
傅邢薄的声音带了明显的不耐烦:要多久?
容音说:不确定,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要很久,大概到十点多了吧。
傅邢薄的语气中含着火气:你不知道今天晚上要回去吃饭吗?为什么不提前把工作处理好?
容音打开一个文件,一边阅览一边淡淡的说:我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帮你应付家人,那是你的事情,这种小事不值得我浪费工作时间。
小事?傅邢薄怒极而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傅家儿媳妇?
你不提醒的话,我还真忘了,容音不咸不淡的说:反正你也没把我当成妻子,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时刻牢记自己是傅家儿媳。
傅邢薄说:那干脆离婚好了,你也解脱了。
容音淡淡的说:我可以自己不争,但最烦别人抢,也许哪天我腻了你,说不动会一脚把你踹开,但是你想把我踢下傅太太的位置,扶姜可柔上位,休想。
容音!傅邢薄怒喝一声!
容音说:你现在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如果你想让我耽搁的更晚,那就请便。
对面一片安静,只传来一阵因为愤怒而加重的呼吸声。
傅邢薄明显在控制自己的怒火。
几秒种后,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容音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随手把手机放在一旁,目光落在面前的文件上。
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是故意的。
委屈了三年,傅邢薄却半点感激都没有,反而觉得她理所应当。
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委曲求全,给他脸。
就因为她爱他,所以就要伏低做小,百般迁就,帮助过他之后被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给别的女人让位?
如果傅邢薄真是这样想的,那他就看错了她。
她从来不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
有时候付出太多,对方未必会感激,反而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收回自己所有的好,然后狠狠给他一个耳光,让他知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理所应当。
容音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六点一刻。
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一阵敲门声,艾达推门走了进来,说:容总,傅总来了。
容音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二十五分。
十分钟时间,呵,还真够快的。
容音合上面前的文件,说: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