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度数的装饰眼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书房,问:“安然呢?”
安琦咬了一口苹果,“去学校了。”
“现在不是放假吗?”前两天跟她通电话,她说她在进修什么社会论?不知道在搞什么。
“一放假反而更忙。下周在庆州有个国际研讨会,邀请他做评论,她到学校作准备去了。”
“姐,听说安然的男朋友是大法学院的教授。”安茜从盛水果的盘子里拿起一个硕大的梨削起来。
“管管你自己吧,现在该辞掉你的工作了吧?”安琦没回答反问。
“辞掉工作?为什么?”
“你觉得你家的那个‘疯子’会希望你上那种班吗?再说做得那么辛苦,报酬又低。”
“这种工作都是这样的啦!可是有意义啊,还能增加对人生的了解。”安茜露出一副狡黠的神情,似乎知道姐姐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结婚后对生孩子不勤奋,反倒勤奋的去进修学社会学,硕士毕业后,在市民团体工作,是电话咨询室的负责人,主要处理女性问题和家庭问题,工作非常繁忙,如果不是休假,一年到头,几乎连到姐姐家里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尤其是姐姐的家和她工作的地方恰好在台北的两头。
安茜知道,姐姐最关心的是她的生育大事。她今年28岁,是世上最幸运最幸福的一个女人,这个世上她除了工作,就是要用一身都要去爱的老公。
“问题是你也结婚这么久了,也该下个蛋意思一下吧!”
“哎呀,又开始了!”
“你呀,都快28岁了,再不想想,眨眼工夫就30了,再拖下去,恐怕就是高龄产妇了!”
“高龄产妇就高龄产妇嘛!哎呀,一想到生孩子我就头疼,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啊,老姐!”
“是不是他不行?”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不知道有多猛。”安茹一脸突红但却很自豪。
“真的不是?那你为什么死活都不生呀?”
安茹做了个鬼脸,逗得姐姐哭笑不得,她却津津有味地嚼起姐姐削好的梨来。
“不要光说我,你也该加把劲,如果被那个金发女人抢走了,我看你后悔也莫及了!”
“有什么好后悔的?要男人我梦安琦还愁找不到吗?”
“行,你拽。口是心非。”安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