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会强制将食物喂进它的嘴里。敏感的小东西显然对陌生环境相当抵触,居然连送到嘴边的食物也开始张牙舞爪地排斥。
“不行哦,不可以学那个人哦。”轻拍了一下它的额头,固执地将掉落在地上的猫粮重新喂进去。
斑驳的树影映在少女的身上,随着风的吹拂,光影在皮肤上梦幻地移动着。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它不可能一直在这个家里生活。”不和谐音从近处传来,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少年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以一副松散的姿态站立在阳光下,缓缓向她踱过来。目光一直停留在蜷缩成一团,保持警戒状的猫身上。
“虽然不否认,它很可爱。”视线转移到带有一丝愠意的清秀面孔上,“但是你搬进来获得居住的权利,相应地也要做出一点退让。”
和沈南葵歇斯底里式的攻击完全不同,他这种理性的说法更容易击中人心。
说到底,他是一个真正的外人,却在这个家里随着走动,兀自闯入自己的领域,还以上帝视角对她和她的猫指手划脚。有一瞬间确实被他激怒了。
“可是我搬进来,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呀。”
最后那个轻柔的“呀”字,软绵绵地融化在午后阳光里,化解了针锋相对的刚硬。女生说完之后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那眼睛里若有似无的笑意,一时间让有备而来的他也突然失去条理。
惠黎逐渐找到与他对峙的突破口。保持微笑,说话不疾不徐,言语简单利落不能失去理智。
如果说,南葵像单方面失控的兽,一直试图咬住她的咽喉,那么和应墨稣过招,就像是在下一盘棋,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
话不多,却是难缠的家伙。这便是惠黎对他糟糕的第一印象。可惜了那一副足够颠倒众生的精致皮相。
男生正要再开口说话,胳膊突然被身后出现的南葵钳制,整个身体被她向后施力。
“你醒了?”他问她。
“我们上楼吧。”女生看也不看树荫下的人,推着男生的背向屋子里走去。
沈南葵纠结了一个中午,最后选择听从应墨稣的建议。既然自己已经无法改变她们入侵的事实,那就选择无视。谁说同一个屋檐下必须亲如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