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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接着打!”
皮鞭的声响如紫电划过夜空,轰隆一声雷响,绮月寒猛地睁开眼睛。
全身的疼痛跟着她一起醒来,每一处筋骨都像是被巨石碾压过一般。
不久前的折磨让她开始昏睡,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是遇见北辰渊的最初,也是一切欺骗折磨的开始。
到现在绮月寒都想不明白,自认通透精明的她,当时为何没能看清北辰渊热烈追求下的不轨之心。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又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想必外面的夜已经极深了。
绮月寒动了动早已被冻僵的手脚,陨铁铸成的镣铐拍在坚硬如冰的地面,发出一阵令人绝望的闷响。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然而头仿佛被压上了千斤大鼎,怎么都抬不起来。
“水……水……”绮月寒的声音粗嘎得厉害,但她仍旧一声一声地呼唤。
忽然,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但在绮月寒的耳朵中却响如天籁。
是那个人,他来了。绮月寒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感到自己被人轻轻扶到一个坚硬但温暖的怀抱,那人打开脚边的食盒,从罐中倒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送到她嘴边。
“喝吧。”他声音清冽,如山间清泉激荡在嶙峋怪石之间。
绮月寒焦急地寻到碗口,一鼓作气地将参汤全部喝下。
“别急,还有很多。”那人心疼地为她擦去唇角溢出的汁液,又倒了碗参汤在她嘴边。
三碗热汤入腹,绮月寒终于存下些力气,接过那人手上的糕饼,毫无仪态地啃了起来。
那人对绮月寒这样的吃态见怪不怪,也不劝她慢点,只是在她快要噎着的时候适时地递上汤水。
绮月寒吃得很快,很快食盒便见了底。
“还饿么?”那人用手指为绮月寒抹去残渣,绮月寒偏过头去。她这脸上早就血泪纵横,再脏一点也无所谓。可那人还是固执地将东西擦去:“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绮月寒没有再躲。她现在已经不是北辰王朝九天之上的皇后娘娘,也不是西疆之主,而是皇帝口中意图谋反的死囚,所以这人只能偷偷在没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