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撞在滑腻冷硬的石头井上。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脑勺滴滴答答染红一大片白雪。
老太监走过去伸手往夹袄里乱摸,什么也没摸到,一口唾沫吐在那张小脸上,他盯着素素,浑浊的眼珠子一转,浮现淫亵的光,那鸡爪子一样青筋突兀的手竟往亵衣里去!
小姑娘胸脯尚未发育干瘪贫瘠,老太监吧唧嘴,露出怀念迷醉之色。想当年福大总管何等威风,莫说宫女,连不得宠的主子娘娘他都玩过!
那真真是肤白貌美奶大腰细,摸起来跟摸丝绸似的,爱不释手,尤其是看着那些贵人在他手里流露屈辱的神色,他简直快活极了。
可现在?
老太监狠狠一拧黄豆大的小豆,半昏迷中的素素身体猛地抽搐,像抽筋的鱼,整个人躺在雪里任人宰割。她的反应取悦了老太监,他嘎嘎怪笑,摇头晃脑站起来,发泄的踹一脚半昏迷中的素素,素素轻哼一声再无反应。
老太监折腾她小半个时辰,有一下没一下掐一把素素,过了半晌怪没意思,自个爬起来系上裤腰带,清清嗓子,呸一口脓痰,慢悠悠走了。
寒风卷着碎雪,雪地里寂静无声,唯有风呜呜吹,树枝莎莎响,犹如哭号。素素慢慢爬起来,木着脸,用手背擦干净脸上的口水和脓痰,再抹上一把雪权当洗脸。
身上疼的厉害,好些地方浮出青紫颜色,尤其是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老太监,把他肮脏的手游走在她身上每一个角落,喷着臭气的嘴唇留下恶心的痕迹,他像只苍老无力的野狗一样耸动,来满足自己发情的幻想。
素素摇摇晃晃爬起来,拎着两个桶,每走一步身上的骨头都疼。
她想起早些年的事儿。
没进宫前家里发大水,粮食颗粒无收,阿爹阿娘带着她们姐弟四个背井离乡。她们到济南,那里富贵锦绣,高高的城墙挡住难民生机,城墙里欢声笑语,城墙外阿姐在开水里死死挣扎,直到浑身烂透发出诱人的香味。
她们流落到苏州。
苏州城的人说话软软糯糯很好听,对待流民要比济南好,知州在城外安扎难民棚安置她们,也算给一个栖身之所,在那里,阿爹把二姐卖给城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