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再也无心关注,在慕容玦心中,怕是她们母子加在一起,都抵不上柳婉儿的一根小指头。
临走的时候,慕容玦拥着柳婉儿回身,沉着声对身边侍卫道:“以后没有朕的吩咐不许她踏出冷院一步!颜云笙,你且就在冷院自生自灭吧。”
而原本哭到站都站不稳的柳婉儿,在慕容玦怀里露出了一抹胜利的微笑,她张了张嘴,但是没出声音。颜云笙倒是看懂了的口型,她在说:“死的好。”
颜云笙抱着朗儿枯坐了三天三夜,所幸寒冬腊月天气寒冷,朗儿还是那般闭着眼睛安详的模样。
慕容玦一点都没有为朗儿操办丧事的意思,反而是听洒扫不经意提起,他体念婉贵妃娘娘心神不安,带着她去了去了京郊的云霞山散心去了。
颜云笙把朗儿葬在冷院里的大树下,朗儿下葬的这一日,大雪纷飞,将他小小的坟包覆盖成白茫茫的一片跟别处无异,好像朗儿从来就没有在世间存在过。
整整一个月,她被困在这冷院里,每日过的浑浑噩噩,仿佛一笔糊涂账。
直到大年三十的晚上,宫里莺歌燕舞一片欢腾,天空炸开一朵有一朵的烟花,连冷院里也能分得这些许的热闹,今年的宫宴似乎办的更外隆重些。
往年的除夕,都是朗儿陪着她,今年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死寂的冷院里,突然出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窗户被敲响:“云笙……”
颜云笙看到来人的脸,瞬间流下泪来:“哥哥!”
“莫哭莫哭,哥哥来带你走。”颜云寒常年跟着父亲在外征战,一身铁骨铮铮,却被妹妹的眼泪泡的心里发酸:“云笙,朗儿呢?”
颜云笙双眼都被泪水模糊:“朗儿……没了……”
颜云寒听了妹妹说了来龙去脉,目眦尽裂:“慕容玦他当真这般无情无义?!”
“当初是我太过执念,求着父亲对他施压才嫁给了他,是我自己造的孽,如今也该我自己尝这苦果,是我对不起朗儿……”颜云笙提醒道:“哥哥,这里虽然是冷院,但依旧是皇宫大内,说话要留意些,莫要让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