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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有史以来的最大丑闻,批判她这个给秦氏一记狠狠羞辱的拜金女?又或者纵遥不会让报道出现,他素低调,厌恶成为话题,迄今为止屈指可数的高调都与自己有关。即使媒体方面能想办法,本就在震怒中的秦伯父呢,会不会真和纵遥断绝父子关系?
噢,纵遥……
想到秦纵遥,两行泪水倏地从眼眶飞快滑落。
心好痛,痛得来不及擦掉纷纷坠落的眼泪,只能弯腰,双手死死按住胸口位置。
“何文先生根本没有死,正躺在西雅图一间疗养院。”
“车祸不是意外,仅有的人证入狱三个月暴毙。原因?呵,你见识过纵遥的手段呢。”
“何文先生苏醒机会渺茫,他为什么出手搭救,为什么花大把钱养个植物人,又为什么不说出来?”
“他是堂堂秦氏掌权人,你呢,恕我直言,云泥之别,为什么偏偏选你?”
和缓男音在耳旁不断盘旋,每一句如锐利刀锋,全部扎进心头。
捂住从喉咙溢出的呜咽,和秦纵遥结订婚约是多年梦想,但,何文是她以为大概三年多前车祸身亡的父亲。
是否梦想总飘渺,一旦它将实现,现实便会使出藏匿的杀手锏,使之终成镜花水月?
何尽欢不知道。
她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必须第一时间去西雅图,见爸爸!
悦耳女音提示前往西雅图的乘客准备登机,何尽欢拽起随身携带的灰黑环保袋冲在最前面,害怕自己后悔。
她动作敏捷而慌乱,像一头饮弹的小鹿,又满面泪痕,引得地勤空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环保袋被放到行李架,里面是今晚本该披在身上的婚纱,一角柔软的珍珠白露出来,经舱内灯光一打,渲染出悠悠脉脉的黄,温情得令人动容的色泽。提醒关闭通讯功能的广播第二遍响起,怔怔望向窗外的她掏出手机,迅速按下五个字发送:
纵遥,对不起。
平缓滑行由慢至快,飞机仰冲直上,何尽欢从窗口俯瞰——
如河似海的灯火璀璨,隔着越来越远的距离仿佛都能感受到晚风在城市间穿梭,余热沾衣,又是一年明艳仲夏。
只可惜,今夕不似往年。
如果可以,真希望回到十五岁,和秦纵遥初相见的仲夏。
心房绞痛的她缓缓坠入浅梦,梦里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