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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宗骁公寓的大门,他们之前都是住在这里的。她前几天和他闹着要拿到尾款,把他逼烦了,她就扔了钥匙跑回自己公寓去了。没有钥匙。
两条腿在剧烈地奔跑中停下,抖得跟筛子似的,有同一个小区的人认得她之前在这里住,还是高层,笑着问她是不是忘了带钥匙,怎么还哭了。
龚喜突然觉得那人戏谑的笑容很讨厌,但是她就是发不出一个字,默默跟在那人身后进了楼里头。
三十三楼,宗骁嫌弃有邻居会吵,把整层楼买下来打通了。之前她还笑话他弄那么大空间很败家,可是现在她巴不得更大一点,她找不到除了门之外能进去的地方。
龚喜看着门,抹了一把泪,抱膝倚着门坐下。
不知道等了多久,龚喜眼泪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哗哗流,转眼就湿了前襟。哭着哭着她也累了,头歪着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捂着胃发现自己是被饿醒的。
龚喜听到胃叫了一声,又觉得眼睛湿漉漉的。她好久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两年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过得让她不敢想象,可是转眼两年了,这两年,她一顿饭没吃,宗骁总会训她。跟她不穿鞋是一样的训她。
想到宗骁,龚喜啜泣了一下。
手机震了起来,她哆哆嗦嗦地接起来,龚念在那边问:“你怎么没来接我,也不在家?”
九岁的龚念已经不用特意她去接送了,看不到她在家却还是担心。“妈妈,在外面。”
“你哭了?”儿子很早熟,同样敏感。
龚喜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还想说什么,手机猛然被抽离。
“啊!”吓得她尖叫一声。
来人站在她面前,伟岸而高大,却让她觉得,原来自己和他,就是隔了这么高的距离。
她在地上,他在云端。
“叫什么叫!”他面色依旧冷淡,“你来了?”
龚喜突然就不想问他为什么订婚了。因为她突然想起来,晚上八点,距离新的一天到来,还有四个小时。四个小时之后,这个人就跟自己没有一丝瓜葛,男婚女嫁各自珍重。她不可能成为他的女朋友,也不够资格携手走进婚姻。
那么,还问什么呢?虽然龚喜从小开朗,人也傻气十足,俗称呆萌,但她身上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