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很好看，就这件了，穿着吧。”沈复把银子放在柜上，拉着沉忆走出锦衣阁。满面春风。
那样的场景太过平凡，却足以让她一直铭记着。太阳初升，踏出锦衣阁的那一瞬间阳光恰好洒在身上，一股暖意席卷而来。
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暖了，沉忆跟在沈复的身后，只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沈复收敛笑意，“你这一身打扮很好看，至于银子，你日后看着还我。”他拉着她，走过街道，没有松手的意思。
“嗯。”沉忆十分满足地点了点头，她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我们现在去哪？”
“你想要去哪里？”
“我对这里不熟，还是跟着你吧，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沉忆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他怎么拉得更紧了。
“你带我来寺庙做什么？是求功名吗？”两人站在青岩寺门口面面相觑。
“这里清净，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回来，是个好去处。”
因为是在山上，山脚飘动的梨花尽收眼底，沉忆不禁感叹，也很是喜欢这地方和沈复一起走了进去。
佛像之前，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
沈复和她一样，跪下她的身边。两个人谁也没有看谁，静静地沉思、沦陷……
“佛门清净之地果然是不同寻常。”沉忆侧眼看他。
“是很适合你，刚刚在想什么?”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沉忆，我其实从来都不相信佛祖，如果佛祖真的怜悯苍生，怎么天下还会有这么多人遭受苦难?”
“佛门之地，切莫胡言乱语。”沉忆小声制止他。
“难道你相信吗？”
沉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神慌乱。
沈复笑得高深莫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