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带着爷爷回老家修养身体。
刚回老家,我就觉得很晦气。
我们父子二人是上午九点钟到的老家,刚进村子就撞见隔壁老李头出殡。
我赶忙往脚下呸了三声,这是我们这边儿躲避晦气的不成文规矩。
爷爷得知是隔壁的老李头死了,便交代我去找主持白事的人随礼,我却不愿意。
老李头虽然与我们是邻居,但是留给我的印象却很差。
他以前是做算命先生的,听说还倒腾过几年古董,心眼小还抠门,经常在大街上和别人抬杠,典型的小人。
前些年的时候,老李头为了几寸宅基地来我家闹腾了多次,甚至当着全村人的面儿指着我爷爷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爷爷脾气好不和他一般计较,但我年轻气盛,哪儿能受得了这个,当即操起铁锹就要劈了那老东西。
后来,爷爷好不容易把我拦下,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和那老李头彻底结了仇。
老李头蛮不讲理,我没劈了他都是好脾气了,现在我爷爷居然要我去给他随礼,想都甭想!
“庆生,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些过往有什么意义?”
爷爷摇头叹息一声,劝我说:“死者为大,咱们做活人的不要和死人斤斤计较,你说是不是?”
我低着头生闷气,并没有回答爷爷的话。
我虽然脾气差,但扪心自问还是很孝顺的。
爷爷的病情刚刚好转,我不想让爷爷为了别人家的事情生气,只好点头答应此事。
安顿好爷爷之后,我便去找了村长。
李老头一辈子神神道道的,到死都没有老婆孩子,白事还是村子里的人帮忙张罗着办的。
和村长说明了来意之后,村长直夸爷爷与我心肠好,我也没多说什么,随了二百就回去了。
说实话,这场病着实把爷爷折腾的够呛,身体虚弱的不成样子,一米八大个儿的男人走路都打晃,折腾了一路,一回家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也没事情可以做,就在床边守着。
看着爷爷那因为病痛折磨而消瘦不堪的面容,不知不觉我就红了眼眶。
母亲过世得早,父亲早年便失踪,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了我,我记得很清楚,我十二岁那年因为贪玩回家晚,撞邪开始发高烧,爷爷就在我身边一直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