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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焚烧了水猴子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我再往之前躲人的那个地方看过去,原来之前那个人已经是消失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青壮年全部都打着火把从村里走了出来,就看到我爷爷站在那里,衣衫褴褛,腰间悬着两把弯刀。
我站在爷爷身边,一手提着爷爷的那把唐刀,另一边扶着乔卿湮,乔卿湮此时面色苍白,不过总算是苏醒了,只不过刚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地水猴子的尸骸,还挺惊讶的呢。
村里的青壮年来到的时候,我爷爷看着一地的尸骸,对他们刀:“收拾干净这里,从今以后就不要给水猴子祭奠了,否则的话,劳民伤财!”
爷爷说完,带着我们两个离开了这里,只剩下身后目瞪口呆,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的一群村民。
回去以后,我给两位伤员住了一锅粥,一边煮粥的时候,一边考虑着自己学习蛊术的这么长时间,都学到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哪怕已经是可以出门给人家诊病了,我还是只能在实战中拖他们的后腿。
伺候着爷爷和乔卿湮喝过了粥,我也累了一夜,就先睡了,睡觉的时候,在睡梦中,做了一个梦。
一个女人拉着我的手,在黑暗中不停的奔跑,我们两个一直跑,身后跟着一群脸上花着油彩的人。
这群人都用铁锁链着水猴子,牵着,追在我们两个后头,我紧张的不行,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在看我身边的女人,我们两个跑到了一个悬崖边,这个女人按着我们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用一种关切得眼神看着我。
我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看着我,摸摸我的头,突然伸出手直接把我推了出去。
我直接掉了下去,伴随着我的高喊,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人不停的在我的耳边叫我:“静香,静香,你醒醒!”
随着这个声音不断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突然坐了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乔卿湮坐在我的床头,关切的看着我,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看见我坐了起来,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我。
我拿起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然后看了看身边的乔卿湮。
“怎么了,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起的这么早!”
“我睡不着,做噩梦了,而且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也在做噩梦,所以就想着把你叫醒,对了,刚才二牛来了,说是今晚在宗祠有一个篝火晚会,叫咱们过去呢!”
听到乔卿湮这么说,我点了点头,有篝火晚会这个并不奇怪,毕竟是爷爷为村里解决了大患,水猴子这么多年都是村里一个劳民伤财的去处所在,只不过恐怕爷爷这么多年里隐藏的身份这次是要暴露了。
我起床出去的时候,爷爷已经收拾妥当了,花白的头发整洁的梳在脑袋后头,一身黑色的长袍。
爷爷的衣服上绣着金色的腾云龙纹,看起来非常漂亮,完全不像是之前的那种老迈的村夫的模样,真真是仙风道骨,我已经可以感受到身边的乔卿湮的眼中的那些崇拜的小星星了。
乔卿湮站在那里,对我道:“今天这个场合,我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趁现在天色还早,我就离开这里吧!”
听到乔卿湮这么说,我摇了摇头:“你就安安心心跟着我们去参加晚会就好了,我们村里就是这个传统习俗,就算是没有消灭水猴子这档事,我们也要这么招待你的!”
我强拉着乔卿湮,去了村西头的宗祠,村西头的宗祠此时已经站满了人,他们都坐在那里,已经点燃了篝火,村长站在那里,看到我爷爷已经到了,用衣服搓了搓手,朝着我爷爷走了过来。
他一把握住了我爷爷的手:“老爷子,真是多亏您老了,如果不是您老人家,咱们以后的日子恐怕是要更难过了!”
爷爷摇摇头:“此言差矣,这次主要的头功我不敢居功自傲,全都仰仗于杨博杨老弟,不过不知道杨老弟今天有没有来咱们这?”
听到爷爷把什么功劳全都推给了师傅,我还有这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听到他问起了师傅,我就知道他有自己的盘算,绝对不是简单的询问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村长摇摇头:“没有,杨师傅没有来这里,听二牛说是他家子庭受伤了,老爷子,您怎么突然想起询问杨师傅了?”
“没事,没事,咱们开始开会吧,一会我去看看杨子庭,开始吧!”
因为这里大都是少数民族,民风古朴热情,一说开始开晚会,立刻有青年开始跳起了舞蹈,还有女孩对山歌,因为是在宗祠,所以要比以往热闹许多。
乔卿湮坐在那里,我坐在乔卿湮身边,因为我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学历高的女孩,所以已经拖到了二十来岁还没有结婚。
村里也有人去我家里提过亲,不过都被我爷爷给拒绝了,以女孩子不用太早成家为由给回绝了,其实我明白,爷爷是不希望我一辈子待在这个穷山沟里。
小伙子小姑娘对山歌,他们都会选择自己心仪的姑娘,一起来对歌,今天也果不其然,有一个男人过来想叫我一起唱歌。
这个人是邻村的,也是我和杨子庭原来的同学,后来因为没有上高中,我们也就再也未曾见面,却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在村里的篝火晚会见面了。
而且,现在的他已经大变样了,今晚的他西装革履,扎着领带,穿着一双锃明瓦亮的大头皮鞋,看起来非常精神。
他对我伸出手,然后微笑道:“怎么样,老同学,能不能赏脸一起对个歌?”
我看到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其实说实话,我不想拒绝我这位老同学,可是乔卿湮就坐在这里,一个人百无聊赖,我怎么能抛下她,自己去唱歌。
乔卿湮看到了我的为难,笑了笑对我道:“没事的,你去跳舞吧,我自己在这里坐一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