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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余思瞳,她肯定爱死了自己又恨极了自己,却不会是这样害怕的神情,或许是她掩饰的太好。
“如果她是呢?”
她的心底,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眼前的女人,虽然不再是余思瞳的模样,可是她的举止像极了她,那个在她家里霸占着父亲和家十余年的女人,当年她被那不要脸的母亲送进严家,第一次就是这般害怕胆怯的模样,哪怕如今变了样,依旧逃不出她的眼,她不会再让这个女人闯进她的生活,破坏她的家庭,夺走她的男人!
严可馨的拳头紧紧撅起,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出皮肤,“假若那个女人就是余思瞳,假若她没死,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是卑微的,她用一年多的时间陪着他,用余思瞳的脸陪着他,他的眼里就真的只有这张脸,没有心。
她觉得自己很可悲,用三年为别人做嫁衣裳,再用三年换回他的心,却是比登天还难了。
余思瞳轻轻摇着怀里的小人儿,稚嫩的奶香味传进鼻尖,清香好闻,她不由得想起前几日见到薄席城,心有所触。
她是害怕的,这几日的梦里她都能见到两个身影,一男一女来抢夺她手里的念念,她听见男人说,你不配怀上我的孩子,不配!
女人的手上沾满血,她大声恐怖地笑,瞪大了眼睛嘶吼,你把他还给我啊,还给我!你怎么不去死,然后她就把刀刺了过来,她喊,大声的喊,可是喉咙被死死地掐住喊不出来,她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陈斯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轻轻唤她,“瞳瞳,没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抱住眼前的男人,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出来,“陈斯,我怕,我害怕,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哭的歇斯底里,止不住声,仅仅一次,她就被吓成了这样,那个男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记忆如泡沫一般消失,可是她的心却是被他沾满,哪怕没了记忆,一触碰依旧遍体鳞伤。
陈斯心疼地抱住余思瞳颤抖的身躯,轻拍着她的背,“好,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他的地方,我们离开这里!”
他突然很后悔告诉她,她的心底有一个薄席城,那个空落落的地方住着一个人。
——
薄席城找了全城最厉害的大师调查卓悦的背景,却都是寥寥无几。
就算是顾森一直都派人跟踪着陈斯也没寻到蛛丝马迹,越是找不到,就越是可疑。
薄席城斜躺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狭长的双眼锁住顾森丢在茶几上的文件和图片,指尖轻叩在膝盖上,“你说,她会是瞳瞳吗?”
他的鼻尖一酸,轻吐出眼圈晕上天,“如果是,她还会原谅我,回到我身边吗?”
他的脑海里有万千个假设,独独害怕她不原谅自己,不回来。
这里,似乎还留着她的味道,只要深吸气,整个胸腔都充满了她的味道,整个心脏都被她占据,他想她了,就看看严可馨的脸,他想她了,就闭上双眼想象她和自己仅有的那几次交流,他的心疼,每想一次就更疼一次,可是他都阻止不了自己不去想她,哪怕疼的鲜血淋漓,疼的心尖上都是刀痕,他都止不住地想她。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她不是余思瞳!”
顾森无奈地叹口气,这个男人,寻了一年余,还是不死心。
他每天跟着尸体睡觉,跟着顶着余思瞳脸的严可馨说话,心心念念都只有余思瞳,他说,我知道她没死,她只是还没原谅我,不肯回来!
他也很无奈,却是无能为力。
他给陈斯打电话,说约了眼科医生见面,叫他带着卓悦出来看看。
不知为何,只要能看见卓悦,他的心底就异常的放松,就好像眼前的人就是余思瞳,她还活着,还站在自己的身边,他就觉得异常的开心。
余思瞳靠在陈斯的怀里,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害怕,可是陈斯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必须出来,这样只有他放松了警惕,才能更好的躲避。
他说,现在你的样子早已不是余思瞳了,你是卓悦,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你现在更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你不要去想他,不要想,我们一定可以挺过去的,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