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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一叠钞票直接甩出来,劈头盖脸落在季语锋身上。
慕锦年冷笑:“季先生送来的人,我很满意。玩得大了点,这是伤药费。”
说完,他拄着手杖提步而去。
看着慕锦年的背影,季语锋面上声色不动,暗地里却已是双拳紧握。
程暖夕扶着墙壁,慢慢走出洗手间。
看到季语锋,以及地上零散的现钞。她愣了愣,旋即厌恶地转开脸。
“慕三少赏你的,不捡?”
程暖夕不理他,牵着听风,一步一缓地扶着墙往前走。
季语锋咬咬牙:“你该用手机录下来的,回头放给陆紫琳她爸看看。估计紫金矿山就不用姓慕了。”
程暖夕狠狠回头,愤懑的目光死死盯在季语锋的脸上。
随后,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季语锋一愣,再回过神的时候,程暖夕已经挪出去了十米远。
他松开的双拳再次紧握,无论是程暖夕虚弱的背影,还是陆锦年决绝的步伐,看在季语锋的眼睛里,都只会让他的心中充满着报复的快意。
当年,如果身为慕氏银楼首席设计工匠的程霖玉,为了一纸专利的珠宝设计稿,竟然罔顾同门情谊,见死不救。饶是父亲季冠山在走投无路之下苦苦哀求,他都不肯帮他渡过难关。
四季银楼破产摘牌的当天,季冠山从顶楼天台一跃而下。
程暖夕只记得小时候见过的季语锋,阳光又温和。
却不知道从他十七岁那年丧父开始,阳光与温和便与那个少年从此绝缘。
他一个人历时数十年,重振四季集团。遵循父亲的遗愿,把唯一的弟弟抚养成才。
上一辈子的恩怨随着死亡,归尘归土。以前他从没觉得向谁谁报仇这件事,应该成为生命的主旋律。
可是慕锦年和程暖夕,他们竟然把阿北害成这样。
季语锋开始享受这场猫鼠游戏。
甚至不用亲手沾血,看着他们两个人互相折磨,就已经足够有趣。
只是,有时候他也会觉得,程暖夕的背影太过伶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