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憋屈,开口道:“这是我自己的事。”父亲说道:“你也看到了,给死人化妆,还要缝合遗体,这碗饭是不是真的这么好吃?还是教书好。”
母亲端了菜出来,惊讶地看着以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出什么事啦,明天不还要上课吗?”母亲已经五十岁出头,头发白了很多,染成了深棕色,浑身发福肿胀,一个肚子尤其巨大。以琳还没开口,父亲就替以琳回答道:“以琳放着上海好好的老师不做,现在回来在殡仪馆上班呢。要不是我今天让她回来吃饭,她还不打算告诉家里。”
母亲放下了菜,说道:“回来就回来了,你那么多话干嘛,殡仪馆的工作不挺好吗?”以琳也说道:“你和爷爷不一直在殡仪馆工作?”父亲说道:“我们那是没办法,你爷爷小学毕业,我初中毕业,现在好不容易培养了一个研究生,你也来殡仪馆?看看你周围,都是些大专生,我这么多年算是白培养你了。”
以琳看着桌上的饭菜,实在吃不下,问道:“什么叫白培养了?念书难道不是我自己用功的?你什么时候教过我功课,什么时候给我检查过作业?你让我当老师我就去当老师,你有没有问过我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乐意去殡仪馆上班啊?”父亲板着脸,质问道:“那你还想干什么?小小年纪,心比天高,一点不踏实。”
以琳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站起身说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以琳去拿自己的包,父亲拽住以琳的胳膊,说道:“你都还没吃,怎么就饱了?我做父亲的都先低头,请你回家吃饭,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拉扯之间,以琳的包掉落在地上,以琳捡包之际,那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以琳盯着红色大理石地面,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上海待不下去吗?因为你们把家里的钱全给了以琅买婚房了,我在上海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从来没想过。你们甚至还叫我打钱回来,给以琅的新房子装修,你们放心,那房子我不会要你们的。”
母亲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要什么房子?你嫁出去不就有房子住了?在我们江城,哪有给女儿买房的?我和你爸当年结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