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鸾鸟——白鸾,在仙力尽失时,被人趁人之危粗暴地夺去贞洁。
眼前一片晦暗,眼睛被人用仙力封住,她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可怖的黑色潮水在心间蔓延,她听到身旁男子粗重而沉隐的呼吸。
“阿殇。”她低低自语,感觉身旁男子的身体微微发怔,她说:“阿殇,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
紧闭的双目,泪水溢出眼眶,挤出一条不够宽敞的缝隙,朦朦胧胧她看着那鲜红的轮廓,模糊的面容上,一双黑潮涌动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自己。
他没有回答,或者不愿承认。
人间四月,积云山下了一场大雪,自她被贬下凡尘后第一次落雪。她努力拥着自己,不住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可是没有人回答,所有的声音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旋起的风带走,灵台一片虚空的白,所有的感官都不甚清晰,泪水濡湿唇角,混着口中腥甜的味道,她绝望地放弃追究。
鸾鸟,为爱而生,忠贞的象征。
如今,如今她失去鸾族赋予的信仰,余下的每分每秒,不过苟延残喘。
“白鸾。”干涩的声音在耳畔抖动,身旁的男子沉吟,终于选择吞下所有的解释。他依旧炙热的手掌伸过来,挽过她松乱的耳发,声音如羸弱的潮水,“活下去,我会娶你。”
恍惚间,她愿意相信这个人不是阿殇,不是那个与她朝夕相处的徒弟,不是那个对她巴心巴肺的少年,更不是那个她耗尽万年修为,杀进千古塔救出来的凡人。
阿殇待她,如师如母如友如亲,唯不可能的便是如这般。他不可能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他不该幻想,他是人,她是仙,他实实在在无从幻想。
她虽然看不到,却堪堪感受的出来,这强行占有了自己的人,绝对不是个凡人。
“你走吧,我杀不了你。”她苦笑,感觉到身旁的人将狐裘向上拉起,将她整个身体严严密密地包裹起来,他呼出温热的气息,扫得她心中一阵阵酸楚。她说:“我也不可能嫁给你,我就要灰飞烟灭了,你若是觉得有愧于我,便在我烟灭之后,去天界长栖河边,鸾族的墓冢,寻个不打眼的角落立个衣冠冢。就葬些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