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惊慌地松了手,捋着那起皱处一点点地抚平。
花轿进门后,我的衣袖被轻轻拉了三下,我正不知所措,耳边就传来喜嬷嬷的朗声高喊。
“出轿小娘迎新娘喽!”
我的手被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拉住,我恍然才想起,这是祁沅一母同胞的幼妹,长乐公主。
跨马鞍,步红毡,欢欢喜喜拜高堂。
三叩首结束后,聆听完皇上的教诲后,我鼻腔酸涩,很是难过。
这高堂之上,没有我的爹爹。
入秋了,不知道爹爹的腿伤还会不会疼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没能送我出嫁一个人又喝闷酒……
我被送进了新房,坐在床边,呼吸吐纳之间,全然没有习武之人那样的平稳,这是我以前在练武场都未曾有过的紧张。
吱呀——
房门大开,我控制不住地身体一震。
行走间,他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在我耳边被无限放大。
我不自觉的咬了咬薄唇,心跳如鼓,紧接着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浑厚的男声。
只消一瞬,我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他说:“我本不想娶你的,我有喜欢的人了,从此以后,我给你应有的体面,这是我能给予你的全部,但你我之间,我希望,能互不干扰。”
我轻眨水眸,良久,才意识到他在等我回话。
我来不及再去思考我自己掀了盖头吉利不吉利的问题,手就已经将红盖头掀开了,两相对视,我撞进了祁沅深不见底的黑瞳里。
他的眼睛同儿时一样好看。
我笑弯了眉眼,好脾气地同他道:“好,我其实也不想嫁给你的!”
假的。
我骗了他。
爹爹因为我先天不足,又曾因我一**在京受了欺负,才将我带去了喀斯。
赐婚圣旨刚下时,爹爹说就算抗旨也不允我回京。
他告诉我,上京的闺秀同我很不一样,我在那里的日子不会过得开心。
我难得反驳,说能嫁给祁沅我就很开心了。
爹爹骂我没出息,我在爹爹的营帐外跪了一天一夜。
直到我脸色煞白,心口疼得厉害,他拗不过我,站在毡外怒骂。
其实我知道的,圣上此举,不过是忌惮爹爹在边境势大自立为王,我入天家,不过是那位想出的牵制爹爹的法子罢了。
临行时,爹爹他没来送我。
祁沅展露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