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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对杨青青说。
“怎么遇到它的呢?”朱贝妮随口询问。
杨青青眼睛猛然睁大,停了一会儿,才回答:“那时候刚来上海,人生地不熟,真是寂寞。我在小区里走过,它跟在我身后,想来是被我买来的鱼的味道吸引了。它看着我,喵喵喵地叫,好像在跟我说话,问我能不能给它吃点。
我记得那时候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开口说过话了。有人跟我讲话,我很开心,马上掰个鱼头给它。它居然就记住我了。每次我出家门或者回家,它都在路旁守着,陪我走一小段。
又过了几天,我打开门,问它跟我跟我回家。它就那么跟上来了。就这样,我们俩相伴,算算有三年了。”
朱贝妮想起,许文衡来上海也三年多了。那天他请吃饭,居然想到请杨青青,想来期间他和她是有联系的。不过这个话题只是随意想想,自然没有开口询问确认的道理。许文衡只是她世界里将不再出现的过客。
“许文衡签了一家大银行公司。”连过度都没有,杨青青突兀间就提到了许文衡。朱贝妮轻慢地接了一声“哦”就转了话题:“你有男朋友吗?上次聚会人多,没怎么跟你聊天。”
杨青青摇摇头:“倒是有喜欢的人,也有喜欢我的人,可惜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也没有谈。不咸不淡的恋爱,谈起来也没有意思。再说我也不急。”
朱贝妮点点头。她跟她不亲密,原因大概就是这个吧——她俩都不是能生非的人。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光杆儿一样没有枝桠逸出。如果非要有所区分,杨青青像雪松,自己就能独立地活得很好,朱贝妮像竹子,虽有韧性,却透着柔软,让人怀疑不能独挡。
“你呢?”隔了一会儿,相对无言,杨青青反问了一句。
“我呀。中间谈过一场恋爱。他本来就是南方人,毕业后去了深圳。我过不惯那里的夏天。毕业前分手了。”
“博士没考上,你有什么打算吗?”杨青青问。
“再考一年呗。”
“一工作生活就复杂了。尤其你住公司宿舍,人多事杂,难免分心。你这样边工作边考,恕我直言,成功的几率不大呢。”杨青青道,像聊家常一样。
朱贝妮表面不声张,心里颇吃惊。一是杨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