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到人家羞处的手,在自己的身前身后甩来甩去,忽而捏成拳头,忽而变为一掌——结结巴巴地说,哎……你……哎哎,你想歪了……我的意思……意思是……早知你身体不适,我们可以改日跑天津嘛……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要好好休息,蛇说。
面对煞有介事的蛇,羊再也找不出怀疑的理由,便信以为真。是啊,他这颗充满智慧的脑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蛇在天津最后一次上洗手间时,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用一块柔软的小商品来抵挡教授那行将老朽的欲念。
蛇一拂手,掸掉飘落于羊肩头上的一片枯柳叶;又捏起两个拳头往他肩膀、背脊上轻快地敲来打去,说他开了一天车,劳苦功高,而她只能给他松松筋骨,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她还表示自己打车回讲习访,叫他别送了。
可能是,对羊来说,车子停在一个死角里,倒车,掉头,有点麻烦;再说,跑累了一天,虽是站在楼下,却有种到家的感觉,真不想再驾车上路了。于是,羊目送着蛇走几步,转身朝他挥挥手,好像依依不舍地离去……
快到小区门口时,蛇感到一束车灯直逼自己的身影,而且越来越亮;一回头,车上照明灯突然熄灭,只见羊扬起那只触及过柔软小商品的手,示意她上车。
几天后,羊应邀出席在广州召开的某女作家作品讨论会。羊提前一天飞到福州,住上一宿,再飞往穗城。事实上,羊这样转道,并非当时买不着北京至广州的机票,而是有重任在身——带着蛇的这部中篇(校样),特意去福州拜访一家选刊的常务副主编……
至于北京那几家能够选载中篇的报刊,羊是怎样提着灯笼去活动的,你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个大概,用不着我再费口舌了。总之,为了蛇尽早跻身于全国文坛,且一炮打响,我们的羊老师,把自己的那张老脸豁出去了——俯首甘为孺子牛,默默地付出,没有一句怨言。
于是,蛇的这部中篇除了在《新锐》做头题发表外,还在两个月内,被全国五家选刊选登,一家发行量超过四十万的文摘类报纸连载;年终又入选三个版本的“年度最佳中篇小说选”,分别由三家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