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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头,各有一具纸人。
仔细一看,那服色和昨晚抬着滑竿的两名“轿夫”,竟是一模一样,甚至就连相貌,都相差无几!
纸人抬轿?
对了,歌声……
忽然又想起昨晚路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所听到的那阵诡异乐曲,我只觉得好似有一盆冰水,直接浇到了我的脑袋上。
之前只是觉得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但此时此刻,我终于想起来了。
那分明是办白事儿的时候,奏的哀乐!
看着爷爷坐在滑竿上的尸身,我的两只手哆嗦着,想过去晃晃他的胳膊,偏偏又抬不起来。
想喊一声老头子醒醒,嘴唇又翕动着说不出话。
“你们几个,聚过来,挡一挡。
”
老陈头儿一声吩咐,几个壮汉在我面前排成一面人墙,挡在了我和老头子中间。
之后,老陈头儿不由分说的硬拽着我,到了一边儿没人的地方。
他给我递过来一根烟,但我接过来以后,叼在嘴里,却连打火机都按不动。
啪嗒!
被老陈头儿帮了一把,打着火以后抽了一口,结果一口气喘岔了,呛得咳嗽。
“唉!牧娃子,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你爷爷他的死法儿很不对劲儿。
咱们神农架这片儿,从古时候开始,神神鬼鬼的事情就没少出,你现在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昨天晚上,你跟你爷爷,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
“是,有个没见过的外乡人,找到我们家,说是有两头母猪要接生,我爷爷本来不想去来着……”
尽管整个人都还是乱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尼古丁的麻醉下,我的脑子异常清明,很快就把整件事都给说了一遍。
而老陈头儿听完以后,也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半天,一根烟都快抽完了,他也不是想通了,还是没想通,反正他在我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说让我等个人过来。
等的是谁,村长没说,我也没心思问。
我只是浑浑噩噩的,又走到了那架滑竿前头,对着爷爷的尸身,就这么跪了下去。
从小相依为命的亲人,就这么走了,我真的不愿相信,这一切会来得这么突然。
呆呆的看着老头子,我有种全身的力气,都被某只看不见的大手,给全部抽走了的感觉,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就这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