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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碰到那个逃犯了。
那时他并没有带枪,而逃犯戴着枪,而且还是个神枪手。
尽管如此,元义刚还是勇敢地扑了上去,生擒了罪犯,但也被打成残废。
从上午9点到11点,元宪洲都徜徉在大工街西边,但那几个触发大事件的一系列小事件,一件也没有发生,元宪洲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便心情沉重了。
因为这样一来,枪击事件多半会在明天发生了。
明天是星期天,是正常班职工的休息日,更是大工街赶集的日子。
那时只有小礼拜,没有大礼拜。
很多人物、很多事件都会在星期天集中出现。
当年,有一首在罪犯中流行的歌曲叫“大狱歌”,其中详细描述了一个在星期天也不忘勤奋工作的伙计:星期天的早晨我多么快活,带着月票上了汽车,二拇手指我一哆嗦,现金就是两百多……
多年以后,一个因为跳舞被判刑的男明星,却让这首难登大雅之堂的歌曲红遍了大江南北。
回到家里,元宪洲有心想复习复习功课,脑子里却一片纷乱,一会儿想起父亲的事,一会儿想起边薇薇的事,一会儿又想起肖蝶的事。
心里不由得暗骂:抛妻弃子重生回来,这他妈就是回来铲事儿的!
毕竟是五十岁的人,定力还是有的。
烦扰了一会儿,元宪洲总算平静下来,认真复习功课。
渐渐地他就回忆起那天考试时的大部分课题了,于是他就把主要精力放在那些十拿九稳的课题上,尤其那些当年他答错的题,他都反复推演,为自己当年的蠢笨感到好笑。
晚上,元宪洲起来上厕所时,听到父母在他们屋子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母亲说:“大洲这几天看着有点奇怪啊。”
“怎么奇怪了?”
“有时候看他的眼神不像小孩啊!”
“本来就不是小孩儿了!我像他这么大都出海捕鱼了。”
“反正是感觉比以前懂事了……”
“懂事还不好,早点睡吧。”
第二天早上,看着父亲出门上班,元宪洲忍不住还想叮咛:“佩枪啊!老爸!
但他知道父亲还是会当做耳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