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嘴可以接吻不行全文免费阅读 亲嘴可以接吻不行石磊磊高压郭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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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0-09-26 15:38:37作者:修仰峰

经典小说《亲嘴可以接吻不行》是修仰峰所编写的轻类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石磊磊高压郭,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小云的腿好了,葛蔓蔓一下轻松了,酒吧生意蒸蒸日上,依松也顶了半边天,基本不要她操什么心。唯一恼人的是林风依然不肯接电话,葛蔓蔓觉得事已至此,也不想再强求延续那份友谊了。李华则有规律地出现,每次来之...

《亲嘴可以接吻不行》 免费试读

小云的腿好了,葛蔓蔓一下轻松了,酒吧生意蒸蒸日上,依松也顶了半边天,基本不要她操什么心。唯一恼人的是林风依然不肯接电话,葛蔓蔓觉得事已至此,也不想再强求延续那份友谊了。

李华则有规律地出现,每次来之前都会打电话,每次总是一束玫瑰花外加老家的土特产,说给小孩吃的,成熟男人就是不一样,总会兼顾孩子。葛蔓蔓很过意不去,托英语QQ群里的朋友在古巴买了两盒价格不菲的雪茄送给李华,以示礼尚往来,李华没有推辞,高兴得像个孩子。这样的男人跟不加发酵粉的馒头一样,没有卖相,但实在耐饿。

葛蔓蔓泡了壶英国红茶喝,想着石磊磊这些天哪去了,新公司差不多该开张了吧。风铃响了,来了两个女的,经常和林静在一起喝茶的茶友。葛蔓蔓请喝茶,说了一通闲话,最后说起林静。葛蔓蔓说,林静怎么回事,开张那天说上课没来,后来说很忙,一直没来。茶友吃吃地笑,说人家可有生活了,当然忙啦。葛蔓蔓说,是不是又有什么惊天地的爱情故事?这一下勾起两个八婆的曝光欲,说林静鉴于骗子艺术家的不靠谱,转而瞄准那些看上去土不拉叽但腰包颇有实力的老实男人,前不久和一个来福州投资办厂的湖北老板谈上了,可惜好景不长,老板的老婆听到了什么风声,带着两个双胞胎女儿赶到福州,盯得那个老板寸步难行。林静说了一句“这年头男人的老实就是大便”,继续她的相亲事业。

葛蔓蔓哦了一声,不觉得奇怪。茶友看着葛蔓蔓说:“她这次不伤心,除了没投入多少感情外,还有其他原因哦。”

葛蔓蔓淡淡问了一句:“林静还有什么压轴戏?”茶友来劲了:“知道吗,最近跟你一个朋友好上了,经常在一家什么酒店约会,林静自己跟我们说的,说他生猛激情,她前夫比起来,就是一堆糊不上墙的烂泥。”

葛蔓蔓说:“我朋友?叫什么名字?”茶友说:“听林静说,姓石,好像开了家公司什么的。”

葛蔓蔓手里的茶杯掉桌上了,吓了茶友一跳,葛蔓蔓清理好,努力镇定地说:“是不是叫石磊磊,开了一家贸易公司?”茶友说:“对对,听说就是他。”

葛蔓蔓一下觉得胸口的气像冒烟的烟囱被塞住,手都微微发抖。茶友问小葛你怎么了,葛蔓蔓强装笑脸说最近一直喝茶,血压偏低。茶友当真,继续八卦,说了一下午,葛蔓蔓哼哼哈哈听着,却一句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是石磊磊和林静这对狗男女,怪不得都说忙,原来偷偷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葛蔓蔓越想越抓狂,直奔石磊磊公司兴师问罪。王八蛋不在,小云在做饭,看葛蔓蔓脸色不好看,问是不是我哥又惹你生气了?葛蔓蔓问他哪里去了,小云说新公司就要开张了,这些天都在忙。又拿新公司做幌子,谁知道是不是又去跟林静鬼混了,葛蔓蔓摸摸榕榕的脸蛋,掏出几块巧克力给她,对小云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小云觉得不对劲,追问姐姐怎么了。葛蔓蔓没说话,开车走了,又不甘心这样回去,停在僻静处,努力控制情绪,给林静电话,问最近忙什么,架子这么大,连酒吧都不来一趟。林静说,蔓蔓你等一下哈,我呆会打给你。

葛蔓蔓耐着性子等,林静很快回过来了,说前夫找她,谈分赃的事,紧接着解释说前些年跟前夫背着公婆投资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四年下来,房价翻跟斗似的往上涨,最近刚把房子卖了,每人尽赚20万,前夫说黄金市场行情看好,准备多多买进实体黄金,问她要不要合股,她觉得不错,同意了,刚才正在签协议把钱给他。葛蔓蔓打心里鄙视这个老同学,话说出口自然就有点冲,你们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死皮赖脸粘粘乎乎的?林静笑着说,这有什么,不是夫妻并不妨碍合股做生意呀,干嘛要跟钱过不去?

看看,就这货色,见钱眼开,多俗气,多市井,石磊磊居然连这样的女人也要,跟她上床,还要不要廉耻了?葛蔓蔓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气愤,质问林静:“听说最近你很风流倜傥,处处留情……不是什么人什么东西都能动的,不然,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电话那头的林静很诧异:“蔓蔓你怎么了,我没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呀。”葛蔓蔓顶了一句:“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不等林静回话,把手机挂了,她觉得林静太不要脸了,已经严重伤到自己的自尊。

林静电话追过来:“蔓蔓,你把话说清楚,我究竟怎么着你了?”葛蔓蔓说:“我不想再和你说话。”关了手机,把电池都挖出来扔在小车后座,他凭什么这样对待我,林静不就丰满一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葛蔓蔓想起石磊磊以前骂自己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混账话,愤怒得把喇叭当作石磊磊,一拳一拳敲下去,发出凄厉的声响。

葛蔓蔓回到酒吧,没有像往常一样招呼客人,而是躲到角落烤糕点,想起跟石磊磊来往的点点滴滴,特别是妈妈住院那天晚上以后微妙起着变化的一切,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水一点一滴洒在糕点上,放在烤炉化成了一缕几乎看不见的轻烟,可是,人心里的东西也可以这样忽略不计吗?她开始恨那个重欲轻情的男人。

石磊磊忙到晚上快11点才回来,新公司后天开张,尽管不准备搞仪式,但方方面面的联络协调够让人头大的了,躺在沙发上,累得连呼吸的劲都快没有了。小云等他躺了一会说,哥,傍晚姐姐来了,很生气的样子,是不是又惹她了。石磊磊说,我没惹她呀,她哪根筋又短路了。小云说,你还是过去看看吧。石磊磊说太累了,过两天再说,打葛蔓蔓手机,关机,小云说,怎么好好的关机,会不会碰到什么事了?石磊磊这才坐不住了,开车去酒吧。

半路上,林静凑热闹,打通电话劈头就问:“石磊磊,葛蔓蔓是不是有毛病?”石磊磊说她怎么了,林静说:“傍晚莫名其妙骂我一顿,跟泼妇一样,太没教养了。”石磊磊说:“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话惹火了林静,声音很大:“石磊磊,一张嘴就替她撑腰,怪不得她嚣张到天上去了。”石磊磊说我哪里说错了,林静说:“是没说错,搂着我干着那事,喊着的却是她的名字!”石磊磊火了:“扯七扯八有意思吗,是不是要向全世界广播?”林静说:“我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我,玩玩而已!”

石磊磊的无名火阵阵升腾,要林静分清楚,是想讲她跟葛蔓蔓吵架的事,还是她跟他之间的那点事,不要神经错乱,什么都搅在一起。林静说:“我神经很正常,我就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石磊磊说:“我怎么着你了,一开始谁说的,这不是爱,也不是喜欢,而是需要和享受?”林静说:“是我犯贱,可以了吧?”石磊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最可恶的是当了婊子又想扮纯洁。”

林静气得声音发抖:“好,我是婊子!那你是什么?”石磊磊说:“我是老嫖客,满意了吧?”几乎同一时间,两人挂上电话。石磊磊糊里糊涂地吵了一架,觉得这些女人都是斗牛场上的公牛,看见一点红色就嗷嗷叫地扑上来撕咬。

依松看见石磊磊走进酒吧,说三郎哥,你总算来了,葛姐一晚上躲在烤房里不出来,好像有问题。石磊磊努力克制刚才吵架的不快,说,依松你忙你的,我进去看看。石磊磊进去刚说今天怎么了,葛蔓蔓一个盘子甩过来,石磊磊低头躲开了,盘子砸得稀巴烂。

石磊磊说:“你疯了?”葛蔓蔓头也不回,骂了一句:“下贱。”石磊磊说:“你说谁?”葛蔓蔓说:“不要脸,流氓。”石磊磊说:“别以为只有你会骂人。”葛蔓蔓说:“我就要骂,骂死风骚的女人和公狗一样的男人。”

石磊磊沉默了一阵,说:“我是跟林静好上了,但这跟你葛蔓蔓有什么关系吗?”葛蔓蔓愣了一下:“不要脸的男人,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啪啪啪盘子又扔了好几个过来,石磊磊这回小心了,一个个接住,说要钱买的,葛蔓蔓说我愿意,还想砸盘子,石磊磊过去揪住她的手:“够了没有,你是我妈,我老婆,还是我女朋友,轮得到你来管我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自己跟他不过认识而已,凭什么管他的烂事,他想跟哪个女人上床,用得着请示自己吗?可葛蔓蔓顾不得这些了,冲出烤房,找出包里的那个金手镯,用尽力气扔给石磊磊:“还给你,不要脏了我的手!”

石磊磊接住一看是金手镯,扔还给葛蔓蔓:“谁的手镯,关我什么事?”葛蔓蔓一边流着泪,一边狠狠地把手镯掷出窗外:“扔了干净,一了百了!”

酒吧客人都走了,只剩下服务员们傻看着,依松打发他们回家,跑到院子捡回金手镯,已经砸得有点变形了,悄悄交给石磊磊。石磊磊看葛蔓蔓哭得伤心,叹口气说:“刚才我态度不好,别哭了。”

葛蔓蔓哭得更伤心:“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管吗?”石磊磊把金手镯放在桌上,说其实,我跟林静也没什么……葛蔓蔓大声说,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肮脏事,给我滚!石磊磊只走人,吩咐依松好好守着葛蔓蔓。依松送石磊磊出院子,说三郎哥,很少见葛姐这样伤心的。石磊磊说,女人嘛,总是神经质。依松说,不是的,我觉得葛姐喜欢你。石磊磊摇头苦笑,走了。

葛蔓蔓伏在桌上继续哭,哭啊哭,不哭了,说回家。回去的路上,依松小心翼翼地说,葛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葛蔓蔓没有表示,依松接着说,我跟三郎哥这么多年,也算了解他的,他对谁越凶越吵,其实心里就越在乎谁。葛蔓蔓说,不要替他说好话。依松说,打死我也要说,三郎哥是喜欢你的,只是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连自己都不让。

葛蔓蔓捂上耳朵,死依松,不要提这个人的名字……

林静很来事,没过两天就主动打电话给石磊磊,说那天不该发火,要他原谅,还要在老地方见面。石磊磊说最近不行,公司事太多。林静说中午总有吃饭时间吧,就一小时嘛,亲爱的。石磊磊经不住诱惑,还是去了,这一次林静格外争奇斗艳,石磊磊问她有什么企图,林静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企图,就当是最后的疯狂咯……

昨晚陪客户喝酒喝高了,石磊磊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坐在大门门槛上发呆,只觉得头晕脑胀,特别是右眼皮一直跳,是不是太安静的缘故?回头看看新月贸易公司,已经没人来这上班了,只有用了几年的办公桌椅在安度晚年。

石磊磊觉得惆怅,尽管提醒自己新公司已经在福州最精英的五四路开业了,但还是觉得心头空落落的。隔壁卤味店的小胖妞拿了个木头陀螺过来在地上转,用鞭子抽,越抽转得越快,她炫耀地笑着,要叔叔看她转得多棒。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没有下雨,也没有格外明亮的太阳,可石磊磊却觉得这是寓言般的一天,自己就像地上的陀螺身不由己,主人鞭打着命令你加速转动,你无法抗拒,只有拼命转啊转,什么时候停下,也就是你谢幕的时候。

石磊磊看着自己的命运转动,逗小胖妞说笑,毛毛骑着电动车停在门口,一开始没认出她,她戴个墨镜,发型也跟往常不一样,很太妹的那种。毛毛叫了声老舅,说是我呀。石磊磊说毛毛,你怎么变成这样。毛毛扯下一个假发套,说有急事,进屋说,关上门神秘地对石磊磊说:“老舅,远兮舅妈的妈在走私文物!”

石磊磊说:“你是说张老师?你怎么还在跟踪她?”毛毛说:“我们新开了一门社会实践的选修课,老师要我们走出校门零距离体验社会,我想到了张老师,就跟了一段时间,发现她居然走私文物!”

石磊磊问张老师跟谁碰头,是不是毛毛上次看到的那个白白胖胖的老女人。毛毛说:“不是,是三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他们最近三天两头碰面,商量一个大单,张老师还说做完这票,就再也不干了。”

石磊磊说他们发现你没有,毛毛从包包里掏出好几个假发套,说我每次都很小心的,把我妈教的那些跟踪术都用上来了,他们发现不了的。石磊磊说,这个暂时不要跟其他人说,跟你妈也不要说,我来处理。毛毛说好吧,准备走的时候又说:“老舅,我觉得张老师很可能就是害你的那个坏人!”

石磊磊一惊,问毛毛怎么会这样说。毛毛说:“她很怪的,晚上不下雨也穿着厚厚的雨披,骑着摩的师傅用的那种摩托车,跟那些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神很毒很冰,就像电影里的老特务,看了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石磊磊又一惊,她这么瘦弱的身子又经常生病,竟然还能骑那种大马力摩托,怪不得叫她搬过来一起住,就是不答应,莫非一直以来都偷偷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石磊磊心里想着事,嘴里不以为然:“她是远兮的妈妈,就算再坏,也不至于害我吧?”

毛毛说:“正因为她是远兮舅妈的妈妈,我才怀疑她是那个坏人。你想,当年老舅你让舅妈这么伤心,离婚后一个人孤零零跑到美国,张老师心里能不怨你吗,肯定想帮她女儿出一口气的。这就是移情说,对某个人的爱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就是加倍的恨!”

石磊磊被说得哑口无言,现在的孩子多成熟,多有想法,更重要的是,毛毛所说的在逻辑上完全成立。他摸摸毛毛的头,半响说:“不是不可以猜测,但要有证据,毛毛,你吃饭了吗?”

毛毛说吃过了,准备回学校写社会实践总结,写出来一定轰动全班的。石磊磊一再叮嘱她不要再跟了。毛毛说知道了,老舅准备接手是不是。石磊磊只好说是,毛毛说好吧,我不跟老舅抢功了。

石磊磊想了很久,决定给张老师打个电话探口风,可手机关机,饭都顾不得吃,开车到张老师住的地方。这是温泉公园旁边的一套大房子,条件设施都很不错,跟齐远兮结婚后就住在这里,离婚后,石磊磊就搬走了,平常也很少过来,物是人非的感觉很残酷,少来一次是一次。

石磊磊开了门,听到男女激情酣畅的声音,应该是那对年轻妇女,卧室门没关牢就干上了。房子干净整洁,家具摆设还跟结婚时一模一样,只是家具旧了,张老师不在家,石磊磊便咳嗽几声,房间里的声音迅速而止,好半天,年轻夫妇才红着脸出来。石磊磊自我介绍一番,问我岳母哪去了。年轻夫妇说,昨天就没在家,应该在外面锻炼身体或者捡空瓶子吧,你岳母很少呆在家里的。看来他们对张老师夜不归宿也习以为然了。石磊磊给了他们一张名片,并要了他们的电话,麻烦他们看见张老师回来了让她回个电话。年轻夫妇爽快答应了,很有礼貌地送石磊磊出门,石磊磊随口问了一句,最近有没有人找我岳母。他们的回答让石磊磊大吃一惊:有,前两天晚上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的找上门,两人在阳台说了半天,说什么,我们没注意听。石磊磊问那女的长什么样,年轻夫妇一描述,石磊磊心里凉了半截,妈的,是仲紫,她找张老师干什么?不祥之感强劲地爬上心头。

石磊磊决定去找仲紫,警告她别打张老师的注意,可茶叶店小妹说,仲经理这两天请假,石磊磊问什么事请假,小妹笑着说不知道。

一天又过去了,张老师没回电,石磊磊打电话给年轻夫妇,他们说还是不见人。石磊磊有点急了,来到表姐的派出所,张老师住的地方属这个所管。表姐听了来意,安慰石磊磊,老人怕孤单,多半是找老姐妹老乡说话去了,住个一天两宿也是有可能的。石磊磊说,她在福州没有什么朋友,也不喜欢住在人家家里的。表姐说,你是担心张老师那个了?石磊磊叹气。表姐吩咐手下查查最近辖区有没有发现什么尸体,手下报告说这两天有一具无名尸,男性,六十来岁。表姐说,没发现说明事情没到最糟糕的地步,弟弟,你别太担心了,没准明天张老师就回家了。

石磊磊正在心里盘点的是,如果张老师如毛毛所说跟仲彩华公司联手走私文物,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仲紫又扮演什么角色,是合作者,还是临时插一脚,或者想黑吃黑?

石磊磊回到公司,已经天黑了。小云说着新公司各部门的趣事,看石磊磊心不在焉吃饭,问是不是不舒服。石磊磊牛头不对马嘴:“小云,这些年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远兮跟我离婚后的半年里靠什么生活,去美国的钱又是哪来的?”

小云说:“大概张老师家里还有积蓄吧。”石磊磊苦笑:“远兮她爸爸清贫一辈子,公家的补贴一分都不愿多拿,她妈是老师工资本来就低,哪有什么积蓄?远兮来福州后,基本都在家养身体,没出去工作,虽然也上上音乐培训课,帮人谱曲,但收入都交给我,离婚的时候可以说身无分文,移民的那一大笔钱究竟是怎么来的?”

榕榕插话了,认真地说:“爸爸我知道,变魔术变出来的,今天老师本来只有一个橘子,变一下就好多橘子呢!”石磊磊和小云被逗笑了,说榕榕真厉害,都知道变魔术了。小云突然咦了一声,石磊磊说怎么了,小云说,仲紫去哪了,上周六没来看榕榕。石磊磊说,可能忙吧,不来更好。小云说,我觉得不对劲,她一安静,准有问题。

葛蔓蔓也安静下来了,细细反思,觉得自己之所以超乎寻常地失态,是因为太在乎太苛求,自己甘做苦行僧,可不能要求别人也几年如一日地禁欲啊,毕竟他正当壮年,身心健康,取向正常。葛蔓蔓自我解套,将责任归咎于林静这狐狸精的勾引,而他不过是意志不坚而已,并非十恶不赦。一番阿Q后,葛蔓蔓稍微平和,只要那个人迷途知返,及时过来作个深刻的检讨,也不是不可以原谅的。

葛蔓蔓期待着,然后石磊磊依然没出现,来的都是已成为朋友的老顾客们,大都是高校,科研机构或机关单位的知识女性,拿她们的话说,就是老年少女、中年女生。她们说也过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生活,拼酒拼得一塌糊涂,聊天侃地,妙语连珠。

等这群能说会道的娘子军肩靠肩高唱“十个男人九个傻”尽兴而去,都快到11点半打烊的时候了,只听得院子外一阵摩托车响,张老师进来了。

葛蔓蔓很奇怪:“阿姨,这么晚了还有空啊?”张老师很疲惫,一副风尘仆仆状:“过来看看蔓蔓,不打扰吧?”葛蔓蔓兴致正高,说没事,要依松再炒些菜,正好大家一起吃个夜宵,小喝两杯。

张老师没有推辞,连连举杯敬大家的酒,谁敬她酒,她也一饮而尽。葛蔓蔓觉得她有事,又不好多问。张老师举起酒杯:“蔓蔓,我再敬你一杯,你是个好娃,我女儿要有你十分之一好,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

葛蔓蔓说:“远兮年纪还小吧,再过几年就成熟了。”张老师将酒喝尽,摇着头说:“不小了,只比磊磊小三岁,是品性的问题,太自私太自我了,把我当奴隶使唤,有的时候我想,这太不该了,我是她妈呀,可转念又想,她也够可怜的了,不忍心再让她伤心,只好随她,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孽种呀,都是打小没教育好。”

葛蔓蔓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怎么声讨起她女儿来了,但又不好评点,只能频频敬酒。张老师酒量应该不是很好,喝得有点喘了,但一直说好酒好酒,活了一辈子,就今晚痛快。她自顾自地说:“蔓蔓,我跟你说,远兮其实跟磊磊不合适,远兮很爱磊磊,爱得太深了,可是心眼太小,容不得一点点不合她意的东西,老天爷又不是王母娘娘,过日子怎么可能十全十美?在座的娃娃们,我老太婆给你们一句劝,不要追求什么完美的爱情,那是书里才有的,越轰轰烈烈的东西,消失得越快,老百姓过日子还是淡一点长久,心安,什么伟大的爱情,我们消受不起呀,硬要去求,只会造孽,留下孽缘。”

葛蔓蔓听得呆了,这是不点名地批评远兮和石磊磊啊,听来字字带血。葛蔓蔓说:“石磊磊是不是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伤了远兮的心。”张老师长长叹气:“磊磊品性好,是个好娃,但是童心重,贪玩,他不是不爱远兮,是想法不一样,觉得爱一个人也没必要时时粘在一起,可远兮不这么想,他稍微做点自己的事,就胡思乱想,说不爱她了,外面有女人了……咳,说来说去,不合适啊,两人在一起过,性情匹配,比金山银山都重要啊。”

葛蔓蔓说:“阿姨,别光说他好,这人也是一身毛病的,乱发脾气的时候,谁都讨厌的。”张老师说来来,大家喝酒。葛蔓蔓怕她喝醉,劝她少喝一点,她说没事,今晚就想喝酒。

一阵觥筹交错,依松他们已经退到院子凉棚下玩电脑了,张老师握住葛蔓蔓的手:“蔓蔓,你刚才说得没错,磊磊缺点也是有的,好多我都能理解,大老爷们嘛,有点脾气正常得很,可是那天他非得去暗访,我到现在也没办法原谅,难道工作比他的女人和孩子都重要吗?”她呜呜地哭着。

葛蔓蔓赶紧安慰,张老师说喝酒,又连喝了三杯,脸都红通通的,说:“这事我得说出来,不然憋在心里会憋死。磊磊很喜欢娃娃,远兮也一直想生个娃,好拴牢他的心,来福州后好不容易怀上了,结果宫外孕只好处理掉,远兮伤心了好久,一直养身体,终于又怀上了,大家都非常小心,连重一点的碗筷都不让碰。我天天拜观音,求大慈大悲菩萨保佑我们家顺顺利利生下个胖娃娃,可是命啊总跟我们作对,远兮怀孕七个月了,那天晚上下着雨,磊磊接了一个电话后说有采访任务,要出去一下,远兮抱住他不让去,说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什么事要来,石磊磊说很快就回来的,给了我一个人的电话,叫高压郭,说万一有事给他电话,他一定会来帮忙的。石磊磊走了,远兮沉着脸,连我都不理,扶她上床睡觉,刚开始好好的,谁知道半夜三更的时候说肚子痛,有东西往下掉,我一听差点晕过去,赶快给高压郭打电话,这挨千刀的就是不接,我再打110,120,119,等救护车到家门口,半个时辰过去了,送到医院远兮肚子里的娃娃都露出半个头卡在那里不动了。医生说习惯性流产,太迟送来了得赶快手术,不然大人也保不住。那天晚上远兮撕心裂肺地哭到天亮,要医生还她的孩子,那哭声啊,惊动了一楼的人,有的大婶阿婆都掉眼泪了,说依妹好命苦,老公哪里去了?我也一直哭,给石磊磊电话,可他赶回来有什么用,孩子没了,医生还说远兮的子宫严重受损,基本失去了生育能力。远兮一听就昏过去了,一直昏迷两天两夜才醒过来,对磊磊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们离婚’…….”

张老师失声痛哭,伏在桌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葛蔓蔓也流泪了,这对一个女子来说,太残忍了。张老师一个劲地喝酒,葛蔓蔓夺过酒瓶不让她喝,她说:“那些天,磊磊滴水滴米未进,可是无论他如何道歉哀求,远兮坚决离婚,搬出去租房子住。那些日子我也恨磊磊,工作再重要,也不能重要过家庭孩子呀,再后来,我打听到那天晚上给他打曝料电话的就是仲紫,高压郭没接电话是因为去赌场了。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呀,磊磊就是被他们害的,这么敬业,最后被报社开除,报应啊,他应得的报应啊!那个女人,比恶鬼还坏的女人,是我们家的死对头,远兮一生的幸福都毁在她手里了,她时时刻刻想着勾引磊磊,磊磊好糊涂啊,上坏女人的当,我不服,死也不服!”说到最后,张老师已经语无伦次,老泪纵横,声嘶力竭,惨不忍睹,葛蔓蔓看得呆住了,依松他们也站在门口抹眼泪。

张老师一直哭到自己不哭,站起来说,让你们笑话嘞,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掏出两百块钱放在桌上。葛蔓蔓说什么也要她收回去,可张老师坚决地说,蔓蔓,满足一个老人的心愿收下吧,让我明明白白来,清清楚楚走,好不好?

葛蔓蔓送张老师出院子,张老师紧紧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好蔓蔓,我做梦都想看到你和磊磊在一起,生个胖娃娃,可惜没这个福分啊。摇摇晃晃上了一辆大马力的载重摩托车,葛蔓蔓没想到她会骑这样的摩托,提醒她小心,张老师说,没事,我走惯了夜路,再见。

摩托车踉踉跄跄地消失在沉重的夜色里,葛蔓蔓有一种凄凉感。

第二天中午,葛蔓蔓坐在酒吧里还在回味张老师昨晚说的那些话,觉得句句有玄机,这不仅仅是酒后吐真言,莫非还在暗示什么?

依松进来靠在葛蔓蔓耳边说:“那个女人又来了。”仲紫穿着黑衣黑裤,连围巾也是黑色的,肃杀之中的冷艳之致,让葛蔓蔓忘了招呼。仲紫说:“姐姐不欢迎么,我可是客人哟。”

葛蔓蔓问她想喝什么,仲紫点了杯黑咖啡,葛蔓蔓问要不要加糖,怕太苦,她喝不惯。仲紫说不用,这辈子都是苦过来的。葛蔓蔓一时无语,无从知道这个女人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仲紫开口说了:“姐姐,知道石记者为什么一直叫我‘仲小姐’么?他是看不起我,要我时刻记得我不是正经的女人。有一段时间不是这样子的,他尊重我,把我当朋友,虽然工作忙,还要照顾他太太,可总会挤出时间给我,骑摩托车载我上鼓山顶看星星,开着借来的二手车到偏僻的海边看渔民撒网打鱼,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间。他去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随便说一点都能让我乐上半天。可是自从我嫁给管彬以后,他就变了,疏远我,不理我,我发短信跟他说,嫁给管彬只能说明我到嫁人的时候了,其他说明不了什么,我还是我,跟管彬没关系,可他从来不回短信。那时候,我死的想法都有了,被朋友抛弃的感觉,就像钝刀割脖子,不流血,可是痛直往心里钻。”

仲紫掏出烟递给葛蔓蔓,葛蔓蔓说不抽,仲紫自己点上,熟练地吐烟圈,她说:“知道吗,我初一起就会抽烟了,一天两包,没人知道我会抽烟,我都躲在没人的地方抽,完了刷牙,嚼一大把的口香糖,怕手熏黄被人发现,就戴着手套抽。你肯定要问小小年纪为什么死命抽烟?因为我孤单,妈妈小时候就跟别的男人走了,爸爸不务正业,天天喝酒打牌,除了让我吃饱穿暖,其他根本不管我。我除了书,没有朋友,虽然每天围着我的人很多,可那些人都不是朋友,有的是跟我一样没爹没妈的孩子,有的是觉得带一个漂亮女孩子出去很有面子,其他就是哄我开心然后想把我弄上床的色狼,我吃喝玩他们的心里却鄙视他们,骂他们是行尸走肉。直到石记者出现,我灰色的天空才出现一点点亮光,让我明白你尊重我我尊重你的朋友是什么样的。我活了这么大只有他这个朋友,可是最后他离开了我,他没说,可我知道他生气了,他一定觉得像管彬这样无恶不做的人渣,怎么能跟他生活在一起呢?在石记者眼里,我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了。他不了解我,只知道在书店上班的仲紫和嫁给管彬做老婆的仲紫,却不知道还有在舞厅做过陪舞、在麻将馆设局骗客人的仲紫,还有跟着管彬做坏事赚黑心钱的仲紫。这些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连‘看不起我’都懒得了。他越不理我,我就越想看到他,怎么办,我想出办法,给他当报料人,把管彬干的坏事告诉他,他果然和我联系了,在我的帮助下,他得到了不少猛料,写出了轰动性的新闻,管彬的场子接连被端,有一段时间,他还躲到外省避风头。石记者事后给我报料费,我打听一下,是正常报料费的好几倍,我说不要,他说这是你应该得的。他没有不理我了,可是我知道,我再也不是他的朋友了,而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有点伤心,但不管怎样,总算还能跟他说上话,我该满足了。”

葛蔓蔓骇然,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平静的城市,竟然埋藏着如此沸腾的故事,齐远兮和石磊磊的故事还可以归结为爱恨交织,可面前的女人和石磊磊,跟爱有关吗?似乎没有,可是其纠结程度又似乎远远超过了一般的爱恨。该怎么来定义曾经的他们呢?葛蔓蔓忍不住问仲紫:“你这样……出卖管彬,他难道不知道吗,会没意见吗?”

仲紫说:“出卖,对,我就是在出卖我的丈夫。所有这些事,管彬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没有打我骂我,每次场子被端后,只说‘只要人还在,就好办’,连责备我的话都没有。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这样。那一天,记不得是哪天了,反正他在我住的附近摆摊,几个老混混吃东西没给钱,他要钱,混混火了砸了摊子还打他,打得好惨,可他就是坚持要钱,我看他可怜,打电话叫来我的朋友赶跑那几个混混,他一身是血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声谢谢,就是傻傻地看着我。后来,不管我搬到哪里住,他总是跟着,打听到我喜欢吃雪糕,一年四季不间断买了偷偷放在我房门前。我从小喜欢游泳,水性好,能在水里换气,但闽江越来越脏,不爱去,他就买来游泳馆的月票,厚厚一叠,足够我游十几年的了。我跟他说,巴结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要浪费钱,我不会领你情的。他不听,几年如一日把摆摊赚来的钱买雪糕,买游泳票。再后来他不摆摊了,开起了舞台,台球厅,电子游戏厅,什么赚钱就做什么,也不再受欺负,而是开始欺负人了。我知道他走那条路了,有一次心情好跟他说,还是老老实实开个杂货店过日子,这条路不好走,多少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说我不想再挨打,想赚好多钱。他家里比较穷,偷渡过被遣送回来,欠下不少债,应该很缺钱。我说,偏门的钱不是那么好捞的,要想清楚。他说了一句,我想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噗哧笑出来,这个颠趴(神经病),就凭他,太自不量力了吧?他好像为了证明给我看,特别卖力地做,打打杀杀,居然被他闯出了山头,手下小弟有几十人,在道上也排得上号了。他买黄金珠宝漂亮衣服送给我,我一个没要,他问我是不是看不起他,我说你拿命换来的钱,不忍心花,还是寄回家吧。他是郊县人,老家兄弟姐妹多。他很感动,说我是好人,其实我是不想跟他沾上什么关系。他发展很快,仇家也不少,好些人都想弄死他。黑道跟其他道一样,都是等级森严的,越往上就越有神通广大的人物,没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他们的能量大得让人吃惊。在外人看来,管彬算是很威风了,养着几十号人马的老大,要风有风,可在金字塔上面的人物看来,他仍然不过是一个小混混,捏死他就像捏死臭虫一样容易。说实在的,管彬也是个很聪明的人,脑袋瓜好用,很快意识到处境不妙,用尽一切办法,进贡,贿赂,拜干爸干妈等等,跟那些大人物拉关系,暂时渡过难关。不过,没读过书的人再聪明也透出一股粗俗气,管彬跟石记者同岁个头也差不多,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石记者眼睛清清亮亮的,越看越想看,管彬就不行,年纪不大眼睛混浊了。男人看眼睛,看一眼就知道他什么货色。我从头至尾都说不上喜欢管彬,但挺感动的,因为他舍得为我去死。那一次,一个道上号称某某大佬的老色狼追求我,被我打了两巴掌,恼羞成怒派马仔过来砍我,管彬知道后,不顾一切赶来替我挡了四刀,有一刀砍得深,马刀还嵌在左肩上,他没拔,带人抄了老色狼的老窝,因为失血太多差点死掉。躺在医院里脸色很黄很黄,我哭了,问这么要这样,难道不怕死吗?他说,死也要保护好你。我说你会后悔的,他说不后悔,你不理我没关系,只要你好就好。说实在的,当时我很感动,再怎么混,我毕竟也是女人哪,管彬可以为了我不要命,石记者能做到吗?我想不会,因为他看不起我。管彬住了一个月的院,出院后,我跟他在一起了,然后答应他求婚,结婚了。”

应该承认,仲紫口才很好,描述得栩栩如生,但葛蔓蔓忍不住要驳她的面子:“管彬对你这么好,为什么后来又让你去贩毒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仲紫好像知道葛蔓蔓的心事:“你不用将我的军,我告诉你,管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那时候我已经怀上了贝贝,他很高兴,想多为孩子攒钱,以后不用像他那样辛苦打拼,他想到了贩毒,说来钱快,我劝过他不要碰这个伤天害理的东西,可他说为了孩子搏一把,再做两年就金盆洗手。我没再阻拦他,今天看来是致命的失误,我的话他很看重的,如果我强烈反对,他可能不至于走上死路。可是当时我也有跟他差不多的想法,觉得多留下点钱,孩子以后有一个好的环境,不要再走我们的老路了。利欲熏心,管彬搞起了一个贩毒网络,交易的时候都是我挺着大肚子去,从来没失过手,结果一发不可收拾,越做越上瘾,钱也滚滚来。没想到的是,那次在官尾街烂尾楼里翻船了。那天下着雨,我穿着雨衣背着贝贝,手里提着一个超市购物袋,另一只手拖着装有两百万钱的箱子,一副全职妈妈带宝宝回家的样子。这是管彬出的主意,说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主意。我进了院子,那里垃圾很多,角落有一个穿着厚厚雨披捡破烂模样的人忙着收拾破书、空油罐,我没多在意,上了烂尾楼二楼,一上去就挨了一棍子昏过去了,等醒过来时,发现很多警察,还有贝贝的哭声,低头一看,自己被铐上手铐,两个警察看着,装钱的拖箱不见了,可一个装满海洛因的小箱子却摆在不远处,警察不停拍照。我想,完了,谁挖好坑让我们钻?更让我目瞪口待的是,二楼的另一头,石记者靠在墙上,几个警察在问他什么。后来我才知道,长期跟他合作的报料人高压郭打电话给他,说有人在这里用死猪肉做肉松,等他赶过来,也被人打昏在地。这事引起轰动,大多数人都说是我和管彬设局害石记者。可是扪心自问,我怎么可能害他,让他被开除?管彬也一直都敬畏他,根本没听他说过要搞石记者。这件事的内幕,我前一阵才弄清楚,原来是管彬插一脚做毒品生意,抢了一些人的饭碗,这些人买通供货的人,装作要跟管彬合作,然后又通知警察,要搞死管彬。石记者闯入现场是误打误撞,至于这假报料的背后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但天地良心,我跟管彬绝对没有害他。可惜的是,石记者一直怀疑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葛蔓蔓如听天方夜谭一样,没想到仲紫和石磊磊有这么深的纠葛,难怪石磊磊看到仲紫出狱回来这么害怕,这确实是一个厉害的江湖女人,十个自己绑在一起都不是她对手!葛蔓蔓刚想说什么,仲紫阻止着说:“还有最后一个悬念,也说给你听吧。不止道上,还有石磊磊原来那个媒体圈,到现在还有人在猜测贝贝是不是我跟石记者的孩子。我能说的是,贝贝不是管彬的种,可他视如己出,比亲生的还疼,是因为觉得亏欠了我。当时道上一个大人物对管彬插脚贩毒很不满,准备做掉他,这本是秘密,但我朋友多,知道了这个消息,为了救管彬,我陪了这个大人物一个晚上。之后一个星期,我给石磊磊透露了这个大人物一个场子的消息,还带路,那天晚上我们呆在一起……后来,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葛蔓蔓气炸了,这不是诬蔑石磊磊吗,帮你养孩子还要给他头上泼脏水,他妈的还是不是人?葛蔓蔓冷冷地问:“‘呆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仲紫笑着说:“一个帅哥和一个美女呆在一起会干什么,还用我说吗?”葛蔓蔓说:“我相信他的人品,他既然鄙视你,又怎么可能做苟且之事?”

仲紫说:“男人绝大多数时候就是两脚动物,石记者也不例外。”葛蔓蔓说:“那也要看是什么女人。”

仲紫说:“葛姐,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高高在上的,不就多念了个大学吗?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

这女人很会转移话题,葛蔓蔓不客气地说:“那是因为你自卑,所以觉得谁都跟你过不去,实际上恰恰相反,是你给别人制造麻烦,懂吗?”

仲紫把最后一根没点着的烟摁在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谁制造麻烦?如果不是你,我跟石记者就成了,一家三口和和美美过日子!”

葛蔓蔓脱口而出:“做梦吧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仲紫站起身,指着葛蔓蔓说:“他以前再怎么着,也不会想害我,可自从有了你,他就想我死,想借公安的手除掉我,我的幸福都是被你毁掉的!”

葛蔓蔓觉得这女人满嘴喷粪,毫无逻辑了:“什么借刀杀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仲紫边往外走边说:“还在装正经,我告诉你,挡别人路的人没有好下场,我走了,再见!“

仲紫说不送。依松看两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爆发口角了,问这女人怎么了,葛蔓蔓说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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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嘴可以接吻不行

亲嘴可以接吻不行

最近有很多小伙伴再找一本叫《亲嘴可以接吻不行》的小说,是作者修仰峰写的一本轻风格的小说,小说的内容还是很有看头的,比较不错,希望各位书友能够喜欢这本小说。葛蔓蔓后来才觉察,只要自己心里对石磊磊存一点点的好,倒霉事总跟着来。这天上午的班上得实在乏味,隔壁办公室谁的手机彩铃是“渔舟唱晚”乐曲,葛蔓蔓一下子想起那晚石磊磊的笛声,便心血来潮打他的手机:“喂...

作者:修仰峰类别: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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