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上去,用身子护着王工。
“你是谁呀,敢来帮助牛鬼蛇神,想挨揍吧你。”
宋光明顶撞道:“你没看见他老人家摔倒了吗?”
一个人凶狠狠地说:“嗬,嗬,还‘老人家’的,我叫你不知好歹,我叫你顶嘴。”说完拿着一截木棍朝着宋光明的身上抡过来。
宋光明护着王工,身上被木棒狠狠地挨了不知多少下,痛得宋光明咬紧牙关,眼冒金星。
“住手,谁又在耍野蛮?”木屋外的一声大声吆喝,终于让那个打宋光明的人停住了野蛮的暴行。
“谁让你如此野蛮地打人!谁给你的权力!”一声严厉的呵斥声划破夜空,打宋光明的人立马立正。
“张排长,叫喜欢打人的进去反省反省,时间两周。”
打宋光明的那个人被关进了关王工的木屋。
宋光明扶起佝偻着身躯的王工慢慢地往医务室方向走去。
医务室是全工地唯一一座砖混结构的二层楼房。
王工痛苦地咬牙躺在木床上,医生撩起王工身上的工作服,发现肚脐右边一大块黑色淤血,惊讶地说:“畜生,都是畜生,下手这么狠!”
宋光明看见王工咬着牙脸上豆粒般的汗珠往下淌,王工又指了指右侧的肋骨。
宋光明站在一旁,眼里噙满了泪水。
“小伙子,帮一下推王工去X光室。”一个慈祥的女医生吩咐着。
一个小时后,医生手持塑胶底片说:“看看,折了一根,是倒数第二根。”
宋光明忍不住终于哭了起来。一边呲溜着鼻子一边喃喃地说:“我——,我——”
就在宋光明擦泪的一瞬,医生看见了他的胳膊肘及桡骨处有淤血斑块,心痛又关切地问:
“你的胳膊,来,我看看。”
“没事儿,阿姨。王工的要紧些。”
“哎呀,桡骨这儿都打肿了,这一棱一棱的发青,都是谁打的?”
“就是那些人才打的,王工摔倒了,我去护王工,他们就打我,我用胳膊挡。棒子就像雨点一样,落在胳膊肘及肩膀这儿。”
“我先给你上点消炎止痛药,止止痛。”
“谢谢阿姨。”
医生劝道:“孩子,别哭,我给你个条子,你亲自去告诉白指挥长,把条子交给他,他就明白了。”
“阿姨,那王工他——”
“有我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