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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
没走多远,一道刹车的刺耳声划破天际,隔着一道墙我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
我的心猛地纠成一团,关北离遇险了。
有人喊了一声:”关野狼跑了,追!”
忽然,一个熟悉的黑影自墙头翻了进来,惊诧的低斥声:”有恃无恐的玩意儿!还不快跑,看什么戏?”
月色下,关北离的轮廓晦暗不明,只有一双眼睛迥迥光亮。
他又骂我什么玩意,我恼道:”你把坏人全引过来了。”
几个黑影迅速涌进了巷子,刀刃泛着寒光逼近,关北离却迟迟没有拔枪的动作。
我退了几步,抄起角落堆积的箩筐,一个个掷了出去,无济于事。索性操起了一根长竹竿,有章法的挥起来,手里的竹竿子同刀刃相碰撞,越削越短。眼见刀子照着我的脸颊划过来,一个灵活的侧身闪躲,抬腿踢掉了刀子。
那人见我能打,耍赖似的薅住了我的长发,扯的我头皮一阵发麻。就在这时,关北离的鞭子卷住了那人的手腕,直接将人甩出了几米远。
关北离让我护好肚子里的种,别碍事。
我倚在墙角缓和气息,耳边断断断续有惨叫声,是那几个黑衣刺客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简短的打斗里,一个人头滚到我的脚边,血腥冲天我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程副官调度援兵赶到之时,那几个黑衣刺客已经气绝身亡。
关北离斥责他兴师动众,罚他上伏虎一个时辰不准停歇。
我暗暗思衬,太狠了,伏虎做体罚,人得眩撒了架。
关北离忽然抓住我的胳膊,我惊颤之余,嘴皮子有点不利落。
“我不上伏虎。不。不。我跟你回司令府。”
回到司令府,我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关北离救了我,得罪了督军,才惹来了方才的杀身之祸。
“值得吗?”我心有余悸的给关北离斟茶,这样问也不怕他猜忌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关北离眉色微顿,我把茶碗奉到他面前。
他连带着茶碗托住了我的手,掌心里一片暖流,他对我如沐春风的一笑,眼底散发的光泽是我从未见过的平和与无悔。
磁性沉哑的声音,字字入我心:”温梦,这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只有想做与不想做。我想这么做。”
《梦里相思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