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花月楼的，一开门，就见到范姐在房里等着她。
“范姐，对不起……”霓裳满脸愧疚走过去。
“罢了，这样也好。”范姐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五爷要真的硬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秦淮河畔有不少花楼生意，有的卖艺，有的卖身，而花月楼则是两者都做。
霓裳本来和范姐说好，还是和之前一样卖艺不卖身，只是在花月楼挂牌多赚些钱，却没想到人刚出场就碰到了秦五爷这个意外。
“五爷那边，现在什么情况？”霓裳皱着眉头小心询问。
秦五爷的土匪脾性，整个南京城无人不知。如今惹上了他，霓裳很是头疼。既怕连累了花月楼，更为宋祁担忧。
“楚副官过来了，我去请他过来，五爷的事，你和他详谈吧。”
霓裳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起身亲自去泡了一盅雨花茶，茶泡好的时候，楚厉琛刚好进屋。
“楚副官，又要麻烦你了。”霓裳将手掌的茶盏递过去。
楚厉琛双手捧着茶坐下，“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没必要这么客气，听着格外生分。”
霓裳只淡淡笑了笑，没做回应。
“霓裳，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楚厉琛开口便是询问这事，让霓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杯水之交的楚厉琛都能想到她是有了苦衷，可曾深情相许的那人，却是一点儿都没想到。只觉得她是贪慕虚荣，为钱卖身的下贱女人。
“你如果缺钱，可以先找我借，不用这么为难自己。如果是其它难事，只要你开口，我们也都会尽力帮你，你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
知霓裳自尊心重，楚厉琛特地用了“借”字，而宋祁却是直接说的“取”，像是施舍一般。
不由自主的，便因这一个字，霓裳又心生波澜。
她确实缺钱，很多很多钱……
可她不想要宋祁的施舍，更不能再欠楚厉琛人情，便只想到了这个自食其力的办法。
“咳咳——”
突然有一股疾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夜风寒凉，霓裳禁不住咳嗽起来。
楚厉琛关上窗户回身，便看到霓裳手中绣帕上一团殷红的血。
霓裳对上他深沉眼眸中的担忧，扯出一抹牵强的苦笑。
“不瞒你说，我怕是，活不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