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该是喜气洋洋人声鼎沸的喜堂内却静谧一片,依旧是宾客满座,却始终悄无声息。
“段韶,你今日若敢踏出这喜堂一步,今后便是与本将军为敌,你可想清楚了!”姚从兴字字句句,凌厉逼人,更有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这段韶毕竟年少,在那久经沙场的大将军面前气势矮了一大截,只是站在喜堂之内,双拳紧握,面容闪烁着隐忍与挣扎。
身着一袭明艳喜服的姚丹青却在此刻将红盖头揭下,顿露一张明丽娇艳的容颜,不同于寻常大户千金,她的容颜虽美,却透着一股子自内而外的飒爽英姿,明媚逼人。
段韶凝着面前这位新婚妻子,却突然冷笑出声:“我段韶是惹不起你们将军府,便会被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
“逼迫?”姚丹青捏着盖头的手一紧。
段韶讽刺地笑道:“我本有心爱之人,若非你父亲以我未来的仕途相逼,我又怎会娶你?就为了娶你,墨妍她才会惨死!”
“段韶!”姚从兴闻言,脸色顿变,厉喝制止。
周遭宾客闻言,这才明白了始末,方才正当二位新人准备拜堂成婚之时,一名妇人不顾阻拦闯入喜堂内,高呼:“侍中大人,苏墨妍自杀死了!临终前让我带话给您,她对您的爱至死不休!”
听这一番对话,方知这苏墨妍竟是段韶所爱之人,他今日娶姚丹青,不过是受了姚从兴的逼迫。
“如今,我要去见墨妍最后一面,哪怕是死。”段韶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昭昭。
姚丹青站在原地,凝着段韶那毅然而去的身影,却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在万佛寺初次见面,他一袭青衣翩翩,温文尔雅,在几位大师面前侃侃论政,并以一篇《天子策》引得太子垂青,自那一日,他的斐然风采便铭刻在心。
她无意间向父亲提起段韶此人,父亲便开始搜罗他的一切消息,渐渐的也对他赞誉有佳。突有一日,父亲兴冲冲地说段韶来府上提亲,她虽然不曾与段韶有过交集,可心中仍是愿意的。她虽是将门之女,却一直对段韶欣赏有佳,最重要的是,父亲也对段韶此人很满意。
她一直明白,父亲膝下无子,便将所有的期望都交付于她身上,可她终究是区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