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搁过不提。
在车内枯坐了一会儿,杨亿就听见车子后面传来一阵连哭带嚎的喊声:“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实在是跟、跟不上了,鞋都跑丢了啊……”
杨亿一惊,这才想起车后面还绑着盛候达呢,慌忙让车夫停车,下车一看,嚯,那盛候达跑得一脸油汗,再加上沾的灰土,脸上都和泥了,而且发辫也跑散了,脚上鞋还丢了一只,那副丢盔弃甲的尊荣,要多寒碜有多寒碜,街上的商贩行人看着灰头土脸的盛候达,是指指点点、窃笑不已。
“擦,我把你丫给忘了,抱歉啊。”杨亿忍住笑,松开绑着盛候达的绳子,真是有些歉然地说道。
盛候达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又充满恶毒地看了杨亿一眼:“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说完,盛候达一瘸一拐地走了。
重新钻进车厢里,黎叔儿看着杨亿,说道:“小子,你这个仇可结大了,其实,很多时候,要想行侠仗义,并不一定非得和被人面对面的直接冲突,换一种方式,比如暗中施法下蛊,效果会更好,慢慢学吧,呵呵。”
“拉倒吧你,你就会玩阴的,你可别教坏了我,呵呵。”杨亿朝黎叔儿翻了了个白眼,对于他的传道表示大不以为然。
“那咱们就走着瞧的,小子,到时候你不怕你不求着我去教你怎么阴人,嘴硬。”黎叔儿胸有成竹的一笑,似乎懒得和杨亿做口舌之争。
“那你就好好等吧,我祝您长命百岁。”杨亿嘻嘻一笑,对黎叔儿同样报以不屑的哂笑。
“老神仙,瞅您和这小道长,怎么看也不像是师徒啊,这一道儿上光听你们斗嘴了,真是有意思,呵呵。”赶车的车夫一路上听着黎叔儿和杨亿真真假假的打口水战,偏巧这主儿也是个好笑好闹的性格,遂扭头顺着前面掀起的风帘,看着黎叔儿和杨亿笑道。
“谁说教徒弟就得板着面孔,抬头就打张嘴就骂的,那是妓院的老鸨子,我们爷们这叫寓教于乐,懂吗?”黎叔儿看着车夫,话说得那叫一郑重其事。
“你就装吧,我早晚得死你手里。”杨亿看着堪称演艺派的黎叔儿,无声地蠕动着嘴唇。
黎叔儿不动声色地踹了杨亿一脚:“你饿了是怎么的,张嘴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