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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兴哥儿,兴哥儿……”
宁惜若手上猛一用力,终于挣开了绑着她手的布条,伸手紧紧的怀中的孩子拥进怀里,顾不上手腕因为刚才太过用力,而被伤了涌出的鲜血,就想抱着怀中的孩子挣扎出去。
可是头顶的竹笼严严实实的困住了她,因内石块坠看竹笼下沉,河水铺天盖地的向她和兴哥儿涌了过来,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水顺着兴哥儿张着哭的嘴里涌了进去,她伸出仍在不断流血的手捂住兴哥儿的小嘴,想要阻止那些水涌进他的嘴里。
别哭,别哭,孩子,兴哥儿别哭……
她脚下狠命的用力,一手紧抱着怀中小小的孩子,一手紧拉着竹笼的竹条稳住身子,她用自己的头狠力的冲撞头顶上方的竹条,竹条因为她的蛮力,划伤了她的头皮,她的脸……
她感觉到那只紧紧拉着她衣领的小手松了,她吓的猛的停下了动作,低眸看着水中已闭上双眼的泛白小脸,腥红的双眸中血泪不断,心底的恐惧绝望,如猛兽,一般把她吞噬。
“不,不不要……”她停了挣扎,她的手松了竹条,她双手紧紧的拥紧了怀中小小的软软的小人儿。
“兴哥儿……不要……不要离开娘……”
为什么?为什么?
她有什么错?
她自六年前嫁给他周辉然,她一人操持着里里外外,她不让他沾身家中一点事务,她拼命的想要他读出功名。
她一天天的,熬着盼着。
她孝敬服侍周李氏,她忍受着她的刁难搓磨……
他说过,让她等他,等他功成名就,等他给她福享。
可是,可是为什么?
老天,老天,我宁惜若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何时挖了你的眼?
我又何时蒙了你的心?
为什么,为什以要这么对我?
我不甘,我不服,我恨,我的孩子,我的兴哥儿……
渐渐的宁惜若的意识越来越淡,她紧了紧双臂,双眸紧紧的盯着自己怀中的那张苍白紧闭双眸的小脸……
“若有来世,不要再遇到娘,不要再做娘的儿……”
冰冷的河水,让她意识渐渐昏沉,恍然间,窒息绝望让她想得起来,这条河……冥冥之中竟然仍是老天为她预备的归宿啊!
六年前,她跳河没死。
六年后,她还是被沉河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