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仗,在地面上敲了几下,忽地扯起幼安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直丢到球场之上:“好用不好用,不赛上一场怎么知道。方法是你说的,你举着那块木板,只要任何一方进了球,让这一局分出胜负,这方法就算是行了。”
他环视一圈:“不知哪一位,愿意跟我一道试试这处改良的球场?”
话一出口,连一直想要置身事外的李贤,也忍不住变了脸色。马球拼抢激烈,比赛里受伤或是闹出人命,都是常有的事,去年上元节月灯阁里开赛时,有人一记抽球砸在对方脸上,当场就废了一只眼睛。
武三思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发落这个小宫女,替自己的家仆出气。
李显禁不住他三番两次当面挑衅,“腾”一下站起来,正要开口,手臂却被人按住。李旦缓缓站起来,领口的金扣光芒闪烁:“试试场子而已,我陪表哥去。”
幼安脑中嗡嗡作响,分不清是马蹄声还是仆从的说话声,有人把当做球门的那块木板硬塞进她手里,木板沉重,她根本举都举不动,更别提带着它躲闪了。
没等她辨清东南西北,已经有人把木制的马球掷向场中,武三思挥起月杖,马球在半空里划出一道弧线,直朝幼安头顶飞来。
她连滚带爬地向后躲闪,将将在球飞来的一刹那,蜷缩着身子躲在板子另一侧。马球裹挟着急劲的力道,“咚”一声砸在木板上,带得幼安整个人都跟着一颤。
那球骨碌碌地滚开,正落在跨马而来的李旦脚下。人和马都像踏着舞乐节拍一般,叫人一眼便要屏住呼吸。李旦缓缓屈身,幼安所在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手臂投在地上的修长影子无声地一挥,接着便听见马球破空而来的风声。
这一下比方才武三思打出来的球更刁钻,木球打着旋斜飞过来,根本避无可避。有胆小的宫女,已经闭上了眼。
情急之下,幼安只能像只小狗一样,就地趴下,举起双臂护住了头,伤了哪里都可以再治,砸破了头恐怕就当场没命了。
木球斜飞过来,正砸在她右肩上,一阵钻心刺骨的疼。幼安依稀听见头顶不远处,两个男人的声音好整以暇地对话。
“这筑了油的场子,殿下觉得如何?”
“一局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