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的雷响。
“吕丛!!我害怕!”
混乱中她仿佛看到了那张倔强而又稚嫩的脸,张开双臂哭出声来。
所有的恐惧,无奈,悲伤都在那一瞬间倾泻而出,吕丛匆匆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别怕任真,我在,我是吕丛,我是吕丛。”
男人的肩膀结实而有力,给予了任真此时最需要的安全感。
“任真,别怕。”吕丛收紧臂弯,脑袋深深埋进她的脖子里。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名字给她听。
怀里的人顿了一下,他轻声说出的那个名字,盖过了轰隆的雷声。
她从男人的怀抱中慢慢脱离开了一些,男人稍垂着双眸,带着浓浓的鼻音:“任真,我是吕丛。”
每一个字都咬的清清楚楚。
任真忽闪着湿润的睫毛,屋外暴雨如注,风顺着玻璃门的缝隙钻进来,淡淡的茉莉花香在她的鼻尖缭绕。
是他。
“吕丛,我是任真啊……”她抬起两只手,轻轻托住男人的脸哭着说,然后把这十年来积攒的委屈通通发泄给他:“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江河,爷爷走了,我变成孤儿了,吕丛,我什么都没有了。”
漆黑的房间里,任真的哭声显得格外凄凉。
吕丛的瞳仁里闪烁着郁郁的光:“你说什么?”
“爷爷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是孤儿了。”她哇地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吕丛默了,重新将她抱回怀里,她变成孤儿,自己便是那个始作俑者。
暴雨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随后雨声渐小。
任真一直紧紧抱着吕丛不愿撒手,吕丛便纵容着她。
“任真,外面的雨小了,我先去把电打开。”
吕丛单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
任真点点头,听话的离开他的怀抱。
“我马上回来。”
就在吕丛刚准备起身的瞬间,手腕被对方拉住。
任真吸了吸鼻子,喃喃道:“吕丛,我害怕,我想跟你一起去。”
吕丛:“好。”他反手拉住她。
整个伶人社黑压压的一片,吕丛没找到手机,两个人只能摸黑去电房。
任真一路抓着吕丛的胳膊,身体紧紧贴着他,每走一步都会不自觉的朝两边看看。
“别害怕,我在。”
这是他今天重复最多的一句话。
“嗯。”她小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