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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地愣着,瞥一眼向河滩地跑过来的陈兴荣和年青的周石磙、牛组长等一大群人,甩下锄头,转身发疯似地跑向河边。那时,小襄河正在涨水。一平河的洪水掀着浪涛,打着旋涡湍急地咆哮着。大树妈哭喊了一声,一头扎进了波涛滚滚的洪水中。
陈兴荣心急火燎地跑过来,已不见大树妈的踪影。周石磙、牛组长等上10个年青人,顺着河岸又向下游寻着跑了一段,仍不见影。陈兴荣跪在河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尚大国爹的尸体,赤着下身僵硬地趴在地上。围观的百十名男女老幼都气愤地指着骂他是该死的畜牲,有的往他身上吐唾沫,有的往他身上扔土块。满脸泪痕的胖冬瓜、干柴棒架着哭瘫了的陈兴荣往回走。眼泪汪汪的周石磙、牛组长分别抱着嚎啕大哭的大树和小玉跟在后面。
陈大树听罢老爹的诉说,已泣不成声,悲痛万分。
陈兴荣老泪纵横地哽咽着,好半天才长舒一口气,用手揉了揉眼睛,点着旱烟锅轻轻地吸了一口,平静下来接着说:“尚大国的妈知道后心里气成了疙瘩,没过几天趁尚大国兄弟俩没在家,就上吊死了。”说到这儿,他打了个气嗝,喝了一口茶,顿了会儿,语重心长地:“大树呀,你要记住,尚大国的妈和你妈都是他爹害死的。尚大国是个鸡肠狗肚的家伙,现在得势在位,正在红中,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凡事自己做到心稳、身稳、手稳,离他远点。”
陈大树泪流满面地哽咽着,连连点头答应。
至此,陈大树对自己的身世有了全部了解,心里暗然凄凉。同时,他对他的老爹也更加疼爱和尊重。他认为他老爹虽然是地主,但不是“恶霸地主”,最起码不是欺压贫下中农的坏人。他心目中的老爹忠厚善良,勤劳俭朴,精明能干,任劳任怨。他想着,他能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他们姐弟俩拉扯成人,特别是在靠工分吃饭的年代,他在生产队里,总是干些别人不愿干的或是别人干不了的脏活重活,还要经常在东南西北风中挨批斗,还要保持遵纪守法的老老实实的精神状态,真是不容易呵!就算是个铁人也难熬呵!他越想心里越酸,眼泪扑簌簌地掉着,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