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关系,总算化险为夷。刚刚缓过气来,就又挖空心思争取谋个小官差了。经过一番不懈努力,看来已有了些眉目。大官帽弄不到手,小官帽也要攥一顶在手上,有顶再小的官帽总比手中空空如也要强得多。这大概就是包云河的逻辑,也是所有做官成瘾者的逻辑。
田晓堂重新坐到办公室里,却根本没法静下心来看文件材料。他又想到,戊兆县局局长、他的师妹姜珊只怕对华世达的变动还不知情,不妨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这么想着,他就用桌上的座机给姜姗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田晓堂听见她那边有些嘈杂,就说:“姜姗好。你在哪里忙?怎么听起来那么吵?”
姜姗低声道:“你稍候,我出来跟你说。”
数秒钟后,姜姗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兄你好。我正在村里跟群众对话,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现场就特别热闹。”
田晓堂问:“你跟群众对什么话?”
姜姗道:“你不知道吗,昨天下午那个二黑子和他们村的三十多个村民又上访到了市里,华县长赶过去做了两个多小时的工作才把他们劝回来。华县长打电话要求我们局里深入到村里来,耐心细致地做些疏导工作,免得他们动不动就往市里跑。可问题摆在那里迟迟不处理,光凭两块嘴巴皮怎么能让群众服气啊。当然,华县长让我们跟群众磨嘴巴皮也是出于无奈,因为这个事要真正解决,还得依靠市局,华县长也拍不了板。”
听到这里,田晓堂不由笑了起来,说:“我看过不了两天,他就可以拍这个板了。”
姜姗讶然道:“此话怎讲?莫非华县长要调过去做局长?”
田晓堂说:“昨天下午的市委常委会,刚研究了这事。”
姜姗嗓音里带着兴奋:“太好了,太好了。华县长去做局长,真是再好不过。”
这话就显得有些孩子气了。田晓堂故意问道:“华县长来做局长有什么好?”
姜姗跟他说话很随便,没细想就说:“首先,由县长调任局长,算是做上了真正的一把手,虽未提拔,实属重用,这对华县长个人来说是一件喜事。再说,华县长这人很正派,很公道,是位难得的好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