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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痒渐渐褪去。她平静下来,觉得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脏了,便请肖芸去休息,自己烧了热水,准备洗个澡。
没想到她刚坐进浴桶里,洗澡水瞬间就变黑了。她心中不禁一阵恶心,原主这是有多少年没洗澡了!
她用手抹了皂角胰子,强忍着恶心用力搓着背,身上搓下了十几层厚厚的陈年污渍,头发足足也洗了五遍。
眼看着浴桶中的水终于由黑变黄,最后变得清澈,她才觉得舒爽一些。
可正她感到心情愉悦的时候,一阵尖利的叫门声忽然传来,差点把唐小碗的耳膜震破。
“臭婆娘,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怎么能在村东口那块地里种粟米呢?”
院门口,水蓝色衣衫的年轻少妇正叉着腰叫骂,十分难听。
肖芸一见是邻居赵玉娆,忍不住皱了皱眉,“赵家媳妇,你怎么骂人呐。”
“我骂你怎么了,你家唐小碗已经把地许给我了,那块地现在是我家的,你们啥都不许种!”
赵玉娆言辞激动,口水四处乱喷。
唐小碗冷笑一声,正准备起身出去,却听见一个清淡的声音传来。
“赵大姐,你也说这地只是许给你,并未真正将地契过给你家。肖大娘在自家地里种粟米,并无过错!”
竟然是顾夕朝的声音,他来干嘛?
唐小碗不由得加快脚步往院门走去。
赵玉娆挥着帕子,不怀好意地瞥向顾夕朝,“哟,顾家小哥。怎么,还没过门,就来维护你未来岳家?”
“没想到你这么清高的性子,最后却配了个母猪。你真甘心呐?”
黄昏的余晕中,白衣少年静静地立在夕阳的阴影里,清冷淡漠,仿佛根本没听见赵玉娆挖苦的话语。
他忽然回头,唐小碗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双清澈的眼眸,温温润润的,让人不忍亵渎。
顾夕朝不带任何感情地扫了她一眼,便别开视线。仿佛在说这是你家的事情,我不会插手。
唐小碗颇觉有些好笑。
这人怎的如此傲娇,她不在的时候他便要插手,她一来,他就做出一副作壁上观的清冷模样。
她收回视线,瞥见一旁不怀好意的赵玉娆,眼神骤然变得冰冷。
“赵玉娆,我几时许过将那块地给你?”
唐小碗硕大的块头往赵玉娆身前一站,吓得她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