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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满头的风雪走到记忆中的那栋小楼门口时,外面的天色也早已暗沉如墨,没了一丝的光亮。
近乡情怯,看着眼前一如三年前的家门,时染的眼眶便兀地通红了起来。
那颗沉寂了三年的心,也似乎在这一刻,终于被注入了一丝勃勃的生机。
妈,我回来了……
我终于能回来见你了!
这么想着,时染用手掸了掸肩上的雪绒,抬腿就要往里奔去。
自从三年前爸爸突然心脏病过世后,妈妈的身体就开始每况愈下,三个月前,是哥哥最后一次来探望她。
哥哥说,妈妈怕是撑不过今年的冬天了。
当初没能见爸爸最一面,她不能连妈妈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穿过庭院,眼看大门近在咫尺,可时染的脚步却被生生阻隔在了门外。
两个不知道在这蹲伏了多久的黑衣人,就这么从旁蹿出,把她给死死地按压在了大门口,双膝跪地,刺骨的凉意瞬间在她的周身蔓延开来。
“你们是谁?快放开我!”
“再不放我喊人了啊?”
“救命啊救……唔……唔唔!”
……
不多会,被用帕子捂着嘴巴的时染,便看到了她出狱后最不想去面对的人。
俊冷的面容,矜贵的身姿,却散发着比三年前愈难靠近的寒意。
薄,薄……薄擎琛!
他怎么知道她今天出狱?
被一左一右黑衣人压迫着身体的时染,不得不抬起了头去迎视。
可当她对上男人那双仿佛能剜人的幽瞳时,却下意识瑟缩了下身体,诚实的昭告着她心底对这男人的畏惧。
“好久不见……”
“杀人凶手。”
薄擎琛勾了勾唇角,脸上却渐渐刻画出一抹来自撒旦的笑容。
看着被像犯人一样再度压制着的时染,薄擎琛弯腰俯身,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似是想去证实一下这张被他惦恶了三年的脸,是否真的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屋外,大雪依旧飘扬不停。
保镖举着黑色的伞,在两人的头顶撑出一片能遮风雪的暗影。
眼看男人的指尖就要触到了脸上,时染甚至都已感受到了那份贴的极近地薄凉之意,她突然忆起当初也是男人这么甩手的一幕,耳光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左脸上,给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脸白成这惨样,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