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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荨来的多了,这里的住持已认得她,一开始还嫌弃苏荨不过太监妾,可耐不住苏荨每次捐的布施实在太多,也势利起来。毕竟城西有千音寺,城北有白马寺,竞争激烈。
如今,苏荨进香跪的垫子也和普通人不一样,花纹繁复,丝绸面料。
今日寺里无人,苏荨独自跪在佛前,浅浅低语:“我佛慈悲,愿幼妹仍有一线生机,冥冥可以得见;愿血海深仇早日查明,父母亡灵可安;愿大哥发配期间平安,准时回京见我。信女愿一生侍佛。”
住持守在一旁,见苏荨起身,连忙迎上来:“午时将至,娘子不如在寺里用斋饭?娘子常住的净室已经备好了。”
苏荨微微点头,住持立刻着人安排。流珠走上来扶着苏荨去净室更衣。
至净室,流珠出去端热水给苏荨洗脸。
苏荨坐定,茶刚倒了一半,却听得外间忙忙乱乱闹起来。
她不及细听,门“轰”地被推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闯进来,样貌倒英俊,只是杀气逼人。
男子见屋里有人,吃了一惊,随即提剑威胁:“不许嚷,敢出一声我就杀了你!”
苏荨倒不慌,酒肆勾栏里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她抬眼看着男子胸前的血迹,冷冷嘲讽:“自己快死了,还想着杀别人?”
“那也能杀了你!”
男子话音刚落,室外传来官兵的叫嚷:“叫你们住持出来见我!我亲眼看见青巾教的堂主许皖躲进万佛寺,今天把庙翻了也得找出人来!给我一个个地搜!”
苏荨挑眉:“杀了我,你必死无疑。不杀我,我倒是有办法救你。”
“什么办法?”许皖求生心切。
苏荨不紧不慢:“我凭什么救你呢?”
“不就是要钱,我有的是,你开个价!”
“不巧,钱,我也有的是。”苏荨还有心思喝茶。
许皖皱眉:“你若真能救我,我就替你杀一个人,哪怕是当今皇帝!”
“信物呢?”苏荨反问,“你拿什么让我信你?”
许皖扯下脖间的玉佩:“父母遗物,不敢丢失,你拿着,了事后你再还给我。”
“好,一言为定。”苏荨微微一笑,指了指床底,“进去。”
“这就是你的办法?”
苏荨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你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许皖看她神态自若,不像说假话,心道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跟官兵拼了,咕噜噜一打滚,就躲进床底。
官兵已到门口,咚咚咚砸门:“快开门!”
住持在一旁长吁短叹:“使不得,这里可是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