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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泡,走道过于阴暗,加之时不时的传出一两声凄厉的尖叫,更显得森然。
侍从官先一步打开审讯室的门,就见地面血迹斑斑,浓稠的一滩滩黏在地上。这是一间单独的审讯室,四壁都是水泥,房中开着冷气阀,十分寒冷。
乔云桦坐在椅子上,倒未显出几分害怕,只是被冻得脸色发白。他见了苏徽意进去,竟然扯着嘴角笑了笑,说:“七少想要我过来问话,说一声便是,何必兴师动众那么麻烦。”
苏徽意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坐在了侍从官搬来的靠椅上,沉声说:“既然都到了这儿,就别兜圈子了,沈蔷薇在哪儿?”
乔云桦气定神闲的笑了笑,说:“我帮七少的心上人一次次逃脱大帅的追杀,明明该是座上宾的待遇,却被七少拘押到这里做冷板凳,这是什么道理?”
苏徽意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摘下雪白的手套,随手递给一旁的侍从官,淡淡说:“那样东西你想要,其实方法多的很。可你偏偏选了最蠢的一种,硬要把沈蔷薇牵扯进来。既然你有意挑衅,我自然要回敬你一份大礼。”
他招了招手,等在后面的李孝文见状,就接过卫兵手里的盒子,捧着它走过去。
乔云桦冷不丁见这样一个盒子,只觉得突兀,偏生直觉愈发的敏锐,竟就开始不寒而栗。
李孝文对着他客气的笑了笑,将盒子冲着他打开,就见里面赫然放着一只白皙柔嫩的手,一眼便可看出是女子的。
乔云桦呼吸一凛,竟就瞠目结舌一般。苏徽意也不看他,语气仍旧是淡淡的,“你也知道,特务处这帮人有的是手段,让一两个扶桑特务开口不是什么难事,这只手的主人想来你也认识。她嘴严得很,李主任他们为此可费了不少精力,你不妨猜猜她都说了些什么?”
这样的一席话由他说来,端的是让人噤若寒蝉。他好整以暇的摘下军帽,露出齐耳的短发,额前碎发柔亮漆黑,更衬的面庞白皙。只是面容过于冷漠,特别那一双眼睛,凌厉看人的时候,又冷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