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相?看毛相?
“走开!老娘才不信这个。”一边不耐烦地挥手,我一边在心中咒骂着身后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的神棍。
本来,我没有这么重的痞性,可是经过几天的流乞生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风吹日晒更添上雨淋,再好的性格此时也被磨得没了耐性。
抬头望了一眼天色,雨后初晴,彩虹如一条彩练横跨天际,七彩的颜色晃得人眼花,湛蓝的天空更是将七色的光芒衬托得一目了然,美得窒息,可惜,此时的我根本没心情欣赏这一切。
盛夏的天气,呆在屋里都觉得闷热,更别说还是在外面,我只觉得,现在我就好像是一只被放在烤箱里倍受几百度高温烘烤的小乳猪,油都快从皮肤里榨出来了。
不过,这并不是我烦心的所有,而只是其一。
“小兄弟,看个相吧,实在不成,测个字也行。”身后算命的神棍不厌其烦,敢情想钱想疯了。
我猛地一转身,一张怒气横生的脸就曝晒在了太阳底下,算命的神棍没有想到身前不远处的灰衣小兄弟会突然转身,不由竟是一愣。
然而,怔愣的不仅仅是央着我算命的神棍,连同我自己,也在刹那间呆滞,失魂了般,愣愣地,只顾瞪着眼睛瞧着面前大红袍服罩下的神棍,一只手还愤力地指着自己,和着未及出口的那句“兄什么兄?看清,我是女人!”,卡在一个仿佛定格了的时空。
泥土堆砌的房屋,沙子压实后形成的道路,一间间货摊简陋地搭建在茅草屋的门前,不时会有叫卖声传来,街市上三三两两的农夫农妇,不买东西,只是必然经过,手里托着的,是刚刚从不远处海滩打回的鱼虾。
我失神了片刻,回神之时正看到红袍长袖手握拂尘的一个道士打扮的胡子男,正一瞬不瞬盯着我猛瞧。除却胡子拂尘和他头顶那个道士的发髻不说,算命的神棍整体给人的感觉就俩字:美!
咳咳,明明就一个字的说。
狭长的丹凤如羽斜飞,高挺的鹅鼻似袖珍琼山,两片粉红色的唇瓣,更如刚出水的芙蓉花蕾一般润泽而鲜嫩,白皙的面庞,略为尖削的脸型,可以说,如果没有他那缕黑的跟浸了墨汁儿似的长胡子,我现在绝对已经扑过去掏出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