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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可是……”强忍住心里冒上来的恼火,她试图委婉拒绝:“沈意他们还在等我。”
然而,聂景知只是一顿,毫无波澜的脸上忽然浮出嘲讽:“没有人在等你。”
“里面那些人怎么看你,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嘴里说着冰冷残忍的话,他伸手拿走了包,见她还怔在原地,眉头皱起:“方案出来了?”
“……没有。”她垂眸。
“那还在这待着做什么?”
“你说得没错。”姜羡咬唇,自嘲地笑了:“我待在这赔笑也挺没意思的,麻烦你转告下沈意,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酒劲儿阵阵上涌,她打开车窗透气,望着窗外的霓虹酒绿,眼神是黯然的。
又是这种感觉……这种低人一等,压抑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姜羡啊姜羡,什么时候,你才能彻底摆脱这一切呢?
晚上十二点,她终于敲定了初版方案,桌上的闹钟也跟着响了起来。
到点了——她将头发松松扎起,趿着拖鞋下了楼。
书房果然开着灯,隐约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她推门进去,望向桌前那人。
“聂景知,该睡觉了。”
没有人知道,她这次回国,就是督促眼前这位难伺候的主。
一个月前,聂老爷子亲自去英国找到了她,说自己年事已高,准备去澳洲休养,打算把家里的老佣人都带走。
而家里那位没人照顾的聂少爷,就只能委托给她了。
至于为什么委托给她,姜羡不得而知,聂老爷子的原话是:“景知的脾气,交给别人我怕没人能忍受得了,羡羡,你和他一起长大,我只能指望你了。”
一起长大?姜羡叹了口气:老爷子真是对她和聂景知的关系一无所知。
掐指一算,两人其实已经有十年没见,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可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高傲又冷漠的少年——阶级的差距,在他俩之间体现得淋漓尽致。
十年了,他不仅没变,甚至还变本加厉。
要不是她拿着老爷子的口谕,只怕现在已经凉在他的打压之下了。
毕竟不管怎么着,到了公司,她还是得喊他一声聂总。
书房办公桌前,这位聂总的脸迅速冷下来,带着几分阴郁:“姜羡,你非得这么烦我?”
“我按聂叔叔的规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