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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王醴便去寻大理寺少卿张薄寅讨论案情,待讨论完回督察院归档,苏离青已查过周文和,地前来回王醴:“王御史,周文和是谯郡鹿邑县人,为赴秋围四月抵京,端阳节时曾与安国侯世子夫人在龙舟会上曾见过一面。之后又在牡丹花会与覆舟山诗会上见过,并无其他接触,周文和倒是给安国侯世子夫人写了几首诗,但也只在几个士子间传阅。”
王醴点头,既然果真没什么疑点,便可以撂开。
苏离青也不知是什么上头,临到要走还多句嘴:“好些人传周文和用情极深,却是好笑,那周文和在鹿邑县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这是与周文和同郡的几个举子那听说的。未出河南道时,日日道青梅竹马未婚妻如何如何好,才来京城多久,便把未婚妻抛诸脑后,心里眼里尽装了新人。”
待到王醴凉凉扫一眼,苏离青整个都麻了,嘴里称“告辞”,脚下抹油。到得门外,苏离青满脸都是“我这是在哪里,我这是怎么了,我刚才在跟谁说话”的如梦似幻。
不多时,王醴的属官张掖城进来,禀道:“御史,大理寺方才递来话,明日申时初刻,三法司同堂提审安国侯世子夫人。”
“好。”王醴答应完,片刻后抬头,“怎么,还有事?”
张掖城干笑一声:“方才我从御史府前过,似看到令堂的人在府外守候,想是已听闻御史归来,在等御史。”
王醴两岁多时,王父病亡,未及出孝,其母便整理嫁妆回了娘家另嫁,托的却是忧思成疾随夫而去的辞,以娘家养女身份再次出阁。这不过是一层遮羞布,事实上,里边破事,京中凡稍有来往的人家,哪个不知,不过是不说破,当不知道而已。
早些年,王醴祖母还在的时候,其母和王家什么来往都没有,前年王老夫人离世,不久其母便寻上门来,王醴一直没理会。
“还有别的事吗?”王醴面上心间都没有丝毫波澜,幼年怨过想过也期待过,到如今什么都已经被岁月消磨得一干二净。
“并无,属下告退。”张掖城迅速跨出门,到得门外忍不住摇头,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张掖城走后,王醴执笔的手顿了顿,他虽心中无怨恨,但也亲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