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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根儿娘半开玩笑半担心说:“以后张为民混好了,不会不要我们女根儿吧?”
二伯头一歪:“哎,哪里话!我看你是剃头刀扇牛蛋,太把我们爷们儿小瞧(劁)了吧?”
“啊?哈哈哈••••••”
一屋子饱满的笑声,从严整整的窗缝间溢出来,弥漫到院子里,飘逸到大街上,笼罩了前道后巷••••••刚刚儿当上小姨子的红红,趁端菜的机会,悄悄儿给新姐夫的大花碗里抓了一把盐。张为民巴咂吧咂嘴,吸溜了一口气,囫囵囫囵把菜整咽了,小舅子二宝鬼心眼儿更多,偷偷的在金水河北岸种出来的糕面和内蒙古大草原上的水糅合在一起做出来的有滋有味的炸糕里包了一把花椒,专把那个糕夹给姐夫。张为民不知内里,还连连说谢谢呢。二宝和大家圪几圪几眼儿,一个劲儿催着张为民:“姐夫你快趁热吃,你快趁热吃!”张为民赶紧咬了一口,“啊呀,好、好麻,这、这这••••••”他愣在那里,筷子夹着糕停在半空中,不知是否该咬第二口。丈母娘眼尖,连忙笑着劝说两个孩子:“行啦行啦,甭跟你姐夫开玩笑了!”她心疼地对张为民说,“女根儿女婿,甭吃那个糕了,再换一个吧。”二宝调皮地说:“不行不行,我得看着我姐夫吃完!吃不完的话,他得给我十块钱儿!”女根儿娘轻轻儿地拍了拍二宝,说:“去吧去吧,吃饱了出街耍去,要不,你姐夫就吃不饱了!”
满屋子的人哈哈大笑。
隔壁屋里,刘贵山钻出了被窝儿,他娘劝说他:“唉,愣小,女根儿有啥好的?牛群滩村赵云举的老闺女,是十里八里有名儿的一枝花,明天咱就派媒人给你说去!”
刘贵山愤愤地回答:“妈,我就是气不过!我那点儿不如口里汉儿?!咱要钱儿有钱儿,要人有人,我长得五大三粗,人才也比他强嘛!”
“可也是,白家不知哪股儿筋抽的,非看上那个口里汉儿?”他娘很是不解。
“大西滩里调百灵,咱走着瞧!”刘贵山听见东院串过来的笑声,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