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手颤抖地不敢去碰云南南的伤口。
她的衣服早已成了布条,整个背,没有一块好肉,还散发着烧焦的气味。
“天啊,为什么把夫人伤成这样?!”杏儿大呼,她想冲出去给云南南找个大夫。
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求求你们,让我出去吧,没有大夫,夫人会死的……”
可任凭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放行。
孟霍衍尘下了命令,那些侍卫又怎么可能管云南南的死活……
凌寒的风突然烈了起来,吹过脸颊,如刀刮过。阴沉的天,有片片白雪落下,落在云南南的身上,瞬间化作冰水。
冰冷丝丝入侵,刺激着伤口,云南南昏迷的意识有了片刻的清明。
“嘶……”云南南难耐疼痛,发出轻微的声音。
“夫人,您终于醒了?!”杏儿惊喜地擦了擦眼泪,“杏儿扶您进屋。”
杏儿架起云南南,搀着她一路走向后院破旧的木屋。
每走一步,伤口就撕扯一次,要命般的疼。
严冬腊月,云南南走得额头满是汗水,沿途的衍尘石路,也被拖出一条长而斑驳的血痕。
“咚!”一声。
云南南再也支持不住,摔倒在木屋门前。
“夫人,摔疼了吧?”杏儿难掩哭腔。
“不疼,麻木了。”云南南跌坐在门前,呆呆地望着前院。
主厅的门廊,挂满了灯笼,在风中不停地晃动,飞雪越来越大,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不真切。
云南南摸了摸束在脑后的黑发,那里早就没了孟霍衍尘送给她的白玉发簪,“霍衍尘,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定情,也是在冬雪初降的日子里。”
杏儿拂去她身上的雪花,去扶她,“夫人,快进屋吧,您得把伤养好,才能让将军回心转意啊……”
“回不来了。”云南南的声音很轻,风一吹,飘得很远。
前院的热闹,一直到半夜才消散。
粘在肉里的布料早已被杏儿撕去,没有药,伤口就开始溃脓。
云南南趴在木板床上,夜越深,后背的伤就疼得越狠。可身上的的疼哪比得上心被凌迟的痛。
今夜,孟霍衍尘会拥着云棉入睡,他再也不是她的霍衍尘哥哥了。
雪,一夜未停。
第二日,孟霍衍尘带着云棉,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后院。
“没死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