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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开始,陈家酿造的黄縢酒便是特贡的御酒。传承至陈老爷这一辈,家业衰落,面上门庭威武,实则早已破败,再加上陈家无男子继后,更显荒芜。
显然,门前的马车奴仆皆不属于陈府,如今的陈府已与平常人家无异。
陈老爷一身半旧不新的浅蓝色长衣大袖,与人在门口寒暄。
“……他们突然来信,说是遭了火灾,受了伤,让乐仪上京瞧瞧……只盼着无事……”
“乐大人吉人天相,定当无碍。不过陈老爷答应我的三十年陈酿黄藤酒,不知……”
“已经让人送到你府上了!”
“多谢多谢。”
“有劳凌老爷多多照料我家乐仪,她年纪幼,平素倒懂事大方,只是没出过远门。”
“您尽可放心。”
乐仪在旁侧听着,困惑道:“外公,您的意思是,让我随凌大爷上京?”
陈老爷点头,摸着胡须道:“你们骨肉分离已有十九年,我也老了,是该让你回到父母身边了。你也别怪他们,上京艰难,你父亲又是没有倚仗的,全凭他自己一路考学才做了京官,其中艰难,旁人难以知晓。”
乐仪还要再问,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影,猛地将乐仪掳进怀里,乐仪下意识反肘狠狠一抵,要给他一个过肩摔,唬得凌大爷忙喝住:“初儿,别胡闹!”
凌濛初这才捂住肚子,龇牙道:“乐仪,你可够狠的!”
乐仪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公子哥,他身穿锦白长袍,头戴玉簪,拂袖间暗香扑鼻,满身贵气。
他微微的蹙着眉,唇角勾笑,实在是个英武的美男子。昨儿分明还是个拖着鼻涕追在她身后的小屁孩,转眼就成了偏偏少年郎,真是奇事。
见乐仪打量他,凌濛初垮下脸,“几年没见,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乐仪莞尔,眼眸如月牙般弯弯,“怎会不认识?凌濛初!我的手下败将嘛!”凌濛初咬咬牙,眉梢挑起,冷哼一声,佯装动怒,抱臂去了。
陈老爷从怀里取出一只锦囊,放到乐仪手里,“里头有些银子和官交子,若不够花了,便向凌大爷借,到时候外公帮你还就是。”
乐仪微微吃惊,“现在就走?可是我……”
凌濛初不知何时又回过身,拖着乐仪上马车,“我急着上京赴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