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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还是会止不住地疼痛。
季知澜垂眸掩去眼中痛苦,想留给自己最后一份体面,她转过身想要离开,却偏偏被霍被行抓住了手腕。
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跟踪我?他的指控夹杂着深深的嫌恶。
季知澜呼吸凝窒,摇头否认,我没有。
可他却不信,季知澜,不要再做让我恶心的事情!
他说完蓦地推开她。她受力不稳,直直往后倒去。
哐当——
季知澜撞上身后的放药剂的推车。
药瓶碎成玻璃片,深深地扎入她的后背,传来钻心火辣的疼痛。
她想站起来,却有阵阵的眩晕袭来。
正如医生所警告的,她的病情在恶化。
知澜姐,你没事吧!叶可萱假装好意上前,按着她双肩的手却暗暗用力,让玻璃更深地扎入她的背。
季知澜被疼痛激得反射性拂开她的手,叶可萱却是啊地一声惨叫往后仰。
霍北行及时伸手扶住叶可萱,用力扇了季知澜一巴掌。
季知澜!可萱好意扶你起来,你还要推她,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季知澜被他扇得偏过头去,左半边脸火辣辣地肿起,头磕在旁边的金属长椅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额头流下,黏腻又温热。
我没有推她。她苍白解释。
霍北行蹲下身,一把抓住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给可萱道歉!
她不动,只定定地看着他。
眼前这眉目英挺的男人,她深爱了七年,爱得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一切。
可下一秒,他却用力踢向她的膝盖弯,迫使她下跪。
季知澜扑通一声向膝盖跪在玻璃碎渣上,锐器刺破血肉,如若剜心。
周围有人看不下去想出手,却被他的保镖制止,不敢再劝。
霍大少的事情,没人敢插手。
向可萱磕三个响头,我就饶了你。
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磕头道歉。季知澜低声说道,抓着身边的长椅扶手想要站起来。
北行,算了吧,也许知澜姐只是一时糊涂,叶可萱有些难过地抚了抚小腹,只是我们的孩子差点就没了。
霍北行闻言,眸色一深,似是想起了什么,怒意更胜,上前抓住季知澜的后颈,按着她就要往地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