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突如其来的从未有人提过的问题问的有些愣神,然而当意识到他提及心中那个不能触碰的人时我却突然怒了。
我抬起头瞪着眼前几分熟悉的脸冷声道:“公子这话问的着实可笑,迹颜既然已经是自由之身,做什么营生过活自然是自己说了算何用他人置喙?迹颜近日来吃穿皆是自己赚得,过的十分心安何谈折磨?而公子所说的报复更加是荒天之大谬,我不否认我与孙老板曾经有过瓜葛,然过往种种早已是东去之水,退一万步说,即便有人来与迹颜提起重谈也应该是孙老板,到不知公子是何人竟然如此越俎代庖管起迹颜来了,却真真是个热心肠。”
言罢我冷笑一声甩袖转身欲走,那人却一个转身有挡在了我的面前,虽有不奈却毕竟是在楼里,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给清洛带来不便,然而此刻却再也做不出平日那种风流态,只得十分不情愿的躬身一礼问道:“不知公子还有何事,如若没事请让迹颜过去,迹颜还有生意需做,望公子莫要挡迹颜财路才好。”
那人闻言一愣随即却极怒反笑道:“迹颜迹颜,素来只知你琴艺超绝,却不知你这变脸的功夫也是一流,到底是京城的楼子果然不同一般。”
我也不恼一笑道了声过奖,那人又道:“既然迹颜大家开门做生意总没有拒客的道理,近日听闻大家十分好客,却不知在下有没有当得上大家的入幕之宾?”
我心知这人不能招惹,然而此刻楼中灯火辉煌若是硬要拒绝却也不好,万一这人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然又想不通这人到底所为何事,无从下手。索性破罐子破摔即躬身一福道:“既然公子如此看得起迹颜,迹颜自然恭敬不如从命,然却还要按着规矩来,麻烦公子前去老板处报备一下,迹颜现在回房静候公子。”说完也不看那人表情,扭身越过那人向房间走去。
一路走来心中渐生忐忑,总觉不寻常却也只得忍了,脚步故作怡然的向房门跺去,然今晚却注定惊喜不断。
我苦笑的看着房中桌上的请柬,头疼的用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烛光下我手中赫然是一张相邀堂会献技的帖子,帖子的末尾落款处梅花小楷端端正正的写着——端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