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终生未出阁的,就当他自己儿子一样地待,城里也每月按时送钱来,因此比起在养生堂,哑巴其实已算走了时运。
“原来是个孤儿,”二丫自言自语:“我看他长得倒一表人材,若不是不会说话……”
田妈妈点头叹息:“是啊,人都说,他天生就是富贵相,可惜命中不济,也许就是因为长得太好了,命底子又薄,压不住,所以老天才收走了他的声音,也算平衡了。”
二丫不以为然,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也是命中有缘分,他一来就跟你最好,一个不会说话,一个”田妈妈看了看现在容光焕发的二丫,有点为难地开口:“脑子不太灵光,却最能玩在一处。你说什么,再可笑再糊涂的话,他都没个笑话的,到哪儿都跟着你。这不,若不是他,昨儿你掉进河里,连个救你的人也没。”
二丫点头:“救命恩人不是?将来总要报答的。”
田妈妈笑起来:“你报答?怎么报答?”忽然眼里精光一闪:“其实他……”
二丫现在不要听这种没意义的话。
“该走了娘,”她推着田妈妈下了河岸:“反正家里一无粮二无食,走走,去二伯伯家。”
田妈妈有些方了。
“哎呀丫头你怎么还没忘了这一岔?才全少爷那样你还没吃够苦头?他也罢了,是个纸老虎,家里宠得厉害又有个老仆跟着,嘴上狠些到底生不出大事。可你二伯伯不一样,他是村长,族谱上的长辈,如今的族长也是他兄弟,你,你这没上谱的丫头去了,怕是连面,也不让你见一见的。”
二丫没开口,先咧嘴笑了。
“你笑什么?”田妈妈糊涂起来,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得可笑了?
“我笑娘你,刚才还说我狂妄自大乱生事,原来你心里也是一本明帐,才怎么说全少爷的?”二丫冲对方挤挤眼睛,眼底闪过不怀好意的光:“看起来您人是老实的,心眼却不瞎。”
田妈妈不好意思地笑,脸红红的:“这丫头莫不又疯了?哪有这样说亲娘的?”说着在她身上拍了一把,不重,就跟掸灰似的。
“我也是怕,家里只有你跟我,田地虽多,经不住族里左一个伸手右一个要的,你不要,人家要明抢,也是没法子。不如赁给他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