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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谭大班跑来告知她陆舟宇将会被放出来的消息。
她又惊又喜,担心他在监狱里吃不好,便提前一天在家里做好糕点,然后拎着在提篮桥监狱的门口等他。那几日气温骤降,她又怕他冷,从柜子底下翻出了一件厚重的军大衣,放进大麻袋里装着带上。
熟料陆舟宇家的人早早地就在门口了,还是那辆黑色的福特汽车,她只见过两次,可车牌号早已烂熟于心。
野玫瑰悄悄地躲在了一边,依靠着墙,她偷偷地瞅着,巳时过一刻的时候,陆舟宇被放了出来,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衫,手上拎着中山装的外套,分明已经是三九寒天了,他这样怕是要冻死!
野玫瑰想冲上去,想把带着的军大衣给他披上,但已经有人先她一步,从福特汽车上下来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手上拿着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披在了陆舟宇的身上。
那女人想必是陆舟宇的母亲了,身形略胖,但姿态却是优雅的,是野玫瑰学不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
野玫瑰的脚自动往后缩了两步,整个身体完全躲在了墙壁的后面,她看着那辆汽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成了一个小点,她也转身,拎着那一篮糕点,准备离开。
谁能料到,手中的篮子却突然被人抢走了,她回过头,发现是陆舟宇。
他竟然没走!
野玫瑰望望那扬长而去的福特车,眼中的诧异早已不言自明。
陆舟宇身上的羊毛大衣不见了踪影,他只穿着白衬衫,冻得嘴唇乌青,陆舟宇主动套上她带来的绿色的老土的军大衣,又从她的篮子里掏出一只青团,直接放进嘴里,大声咀嚼,青团早已经冷了,可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她的生气与喜悦一同涌上心头,食指指着他,嘴动了半天,想起了谭大班笑话她的话,便只是嗔骂了一句,“你真是傻瓜一只。”
他的嘴角还沾着青团里的红豆馅料,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的嘴上吧唧一口,“那不也是你的傻瓜么?”
野玫瑰说,“我也是傻瓜。”
陆舟宇嘻嘻,“那正好,数学上有个最基本的运算法则,是‘负负得正’,我们以后的孩子肯定聪明绝顶。”
她听到这话,乐不可支,伸出手绢,轻轻拂拭去他嘴角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