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的肉多得快要溢出来，腰腹处一圈又一圈的救生圈让人看得直摇头。顾清歌妈输了麻将后泄愤似剪的蘑菇头更是让她看上去又傻又呆。
傅斯寒只看了顾清歌一眼就厌恶地别过脸，抿着嘴角愤恨地说：“她才不是我老婆！”
“好，嘴硬是吧？给我打！”
所有人一哄而上。
又是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可被打得再疼，这个叫“傅斯寒”的少年愣是咬紧牙关不漏出一点声音。
顾清歌急了，奋不顾身地冲进人堆里，她不会打架，只能张开双臂挡在傅斯寒身前，挡住那些用尽了全力的拳头和飞脚。
终于，傅斯寒抬起头看向她，眼神里有害怕更有不解。
她却冲他笑了笑，用唇语悄声对他说：“我胖，不痛。”
顾清歌块头大，像母鸡护小鸡，把傅斯寒保护得结结实实，男生们打得手脚都酸了也没碰到傅斯寒一根毫毛，最后只得重重踹了顾清歌一脚后骂骂咧咧地离开。
一群人离开后，顾清歌忍着背脊上的剧痛把傅斯寒拉起来，心疼地看着他嘴角被打破流血的地方，“疼不疼？”
“别碰我！”傅斯寒下意识拍开顾清歌想要碰上自己嘴角的手。
顾清歌赶紧把手背在身后，紧张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把你弄疼吧？”
傅斯寒偏过头不去看她，揉着被打疼的肩膀和手臂，脸上是屈辱和不甘。
暑假里，学校图书管每周开放一次，傅斯寒每周都会去，学校里的小痞子们也知道，于是在这里等着狠狠教训他一顿。
“早知道他们会在巷子里埋伏你，我应该陪你一起去。”顾清歌自责地说。
顾清歌穿了件肥大的体恤衫，身材粗壮得像个桶，比瘦弱的傅斯寒看上去更高大，脸上又是眼泪鼻涕又是尘土，脏兮兮一片，要多丑有多丑。她自己还没有自觉，总是装出一副清纯小女生的娇弱表情和傅斯寒说话。
“不用你管！”少年恨恨地瞪了顾清歌一眼，不再管她，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直到傅斯寒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顾清歌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手臂和脚底一看，刚才跑过来时太急摔了一跤，鞋都跑飞了，手臂和脚底被路上石块划出长长的口子。
这一年，傅斯寒和顾清歌十六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