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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向自己靠近,好像通往世界尽头的天河,短短不过几步的时间,却被她踏出了万千漫长。终于,她走近自己那一瞬,自己却有些恍惚了!
“王命载天,厚德远扬。赐尔妃姑苏氏·千钰,授以策宝,主后庭……”祝辞颇有些绵长,长得她脚步虚浮,即将坚持不住。“请却扇,恭迎帝妃入殿!”扇子被宫人接过,管东倾伸出右手,二人一同举步踏入大殿,殿门合上那一刻,只余他二人时,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王上恕罪,姑苏城离尚京,路途遥远,且颠簸异常,千钰一路没怎么吃东西。实在对不住。”
她的声音,令自己心头一颤。
“无碍,钰儿远嫁至此,孤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怪罪?”
将她扶至婚床,管东倾依旧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按王宫习俗,新婚之夜,王上需得用玉如意摘去妃子的盖头的,想到方才那熟悉的声音,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然,挑开盖头的一刹那,她,睡着了!
“呵呵。”管东倾无可奈何地轻笑出声,大抵也只有她,能心大到在自己的新婚之夜,睡在自己夫君的怀里,且她的夫君还是天下之主。伸手轻抚其脸颊,眉目如画,肤滑胜雪,粉粉的胭脂更衬得她气色红润,均匀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打在管东倾的脸上,指尖摩挲过她嫣红的嘴唇,稍有停顿,“像她,却不是她!”
夜色悄然而至,管东倾就这么站在殿内,眼睛凝望着那一盆盆荷花,不知他在想什么。
“王上,更深露重,当心着凉啊!”阿渃默叹一口气,要说这王上不在意姑苏妾妃吧,已经五年了,这辛玉殿却从未入过新主;要说在意吧,人逃走了自己又不着急找回来,就连北国至高无上的王后尊位也可以说给别人就给别人,景芜如此,千钰如此,不过都是先王后的替代品吗?可王上如今这般,却是让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作何思量呢?
“阿渃啊,你说,她当真就如此不喜这里吗?”
阿渃抬眼,怅然不知如何回答。
“禀王上,娘娘许是贪玩儿而已,终会回来的。”
“五年了,还没玩够?”
“这……”
这可难倒阿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