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前些日子回来时还想着也许能陪在他身边。
可不想，自己竟沾染了那种病，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就在她出神之际，雪钰瞧见她，眼神一亮：“九姐姐！”
他跑过来，就要抱她，却是扑了个空。
雪凡心退后了一步，迎着他不解的目光，轻声说：“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雪钰到底年岁还小，立刻忘了刚刚的事：“这几日我都在经阁，听夜九觞他们讲经。”
听到夜九觞的名字，雪凡心怔忪了瞬。
而后便听雪钰问：“九姐姐，你还会走吗？雪钰不想你走，你说过会陪着我的。”
雪凡心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想去揉他头的手刚抬起，又被生生压下。
“我答应你，如果能选择，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喃声说着，却好像话里有话。
雪钰觉得有些不对，但没多想，欢快的绕着雪凡心奔跑。
雪凡心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
雪凡心看着已经入睡的雪钰，走出了冷宫。
禅院。
雪凡心跪在蒲垫上，仰头望着拈花一笑的佛陀。
世事无常，可她自认从未行过害人之事，上天为何要如此待她？
想到近些日子发生的事，雪凡心不免觉得委屈，酸楚涌上鼻间，呛得眼眶发热。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雪凡心转头就看到夜九觞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她率先垂下头，将眼里的泪意掩盖。
而夜九觞看着她，微微蹙眉，却没说话。
许久，雪凡心再度开口：“九觞，你说这世上真有神佛吗？”
“佛在心中，莫向外求。”夜九觞回着。
闻言，雪凡心看向他：“都说佛度世人，看破众生苦，可他为何不度我？”
“你心中无佛。”夜九觞漠声回答。
雪凡心哑然了瞬。
禅院一片寂静，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雪凡心凝视着闭目诵经的玄机，低声说：“我心中有佛的，那佛是你。”
夜九觞拨弄着佛珠的手指一顿，但最后也只是沉默。
雪凡心看着跪在身旁的他，无声起身离去。
就在脚步声消失的那一刻，夜九觞睁开眼。
他没回头，只是看着佛像，垂眸看向手中的佛珠。
松手间，那成串的佛珠刹那崩断，掉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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